戴維斯大驚，越是慌張越容易出錯，不小心踩到界外。
“這個家伙膽子都要被嚇破了，沒人過來安慰一下嗎？”
莫蒙塵高聲問道。
休斯頓過來將戴維斯拖走，好歹有點老隊員的樣。
白隊發邊線球，莫蒙塵運球到前場，呼喚洛爾，兩人高位配合。
對上戴維斯，莫蒙塵表現出懶得單打他的樣子，回手傳球給洛爾。
洛爾三分得手。
“里基，你真的你配得上首發嗎？”莫蒙塵不太相信地看著他。
“我配得上！”
忽然，戴維斯回答。
“不，看到你們這鳥樣，估計你們的老媽在家里都沒辦法安心養傷，不如我們打個電話請他帶傷復出如何？”
越來越密集的垃圾話蹂躪著隊員的意志。
莫蒙塵的垃圾話很刻薄，但從來都不像今天這么密集，而且是群體式攻擊。
休斯頓一個看不過去，切出來接球，故意找莫蒙塵強打上籃得手。
“莫，去你的！”休斯頓喊道。
“黑隊看起來還有人硬的起來。”莫蒙塵讓其他人運球過半場，然后大聲告知黑隊，“你們還有十分鐘證明自己！”
莫蒙塵的垃圾話挑起黑隊的火氣，一場本該由白隊輕松獲勝的對抗賽，到后面演變成了一場火藥味十足的比賽。
最后一球，莫蒙塵弧頂變向，晃開主動領防他的里基·戴維斯，三分絕殺。
最后，黑隊只輸了3分。
“防得像坨屎。”莫蒙塵扔下這句話，轉身下場，洛爾跟上他。
戴維斯像輸了一場常規賽一樣無助地坐在地上。
“莫，你對里基，似乎太苛刻了。”洛爾說。
莫蒙塵反問：“苛刻？如果是以平時的標準，確實。現在不同，格蘭特要缺席一個半月，接下來的24場比賽，我們的首發小前鋒不叫格蘭特·希爾。”
“但他畢竟不是格蘭特，以格蘭特的標準要求他，不太公平。”
莫蒙塵冷酷地說：“人生沒有絕對的公平，不過，卻又是相對公平的。在同一個團隊，他得到的越多，也必須比別人承受的更多。”
戴維斯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何莫蒙塵會對他如此嚴格。
與他一同進隊的米勒和劉易斯從未得到這樣的待遇，莫蒙塵對待他就像對待一個橫豎看不順眼卻又不得不并肩作戰的礙眼鬼一樣。
他已經竭盡全力地去完成莫蒙塵給他分派的任務，盡力達到莫蒙塵限定的標準。
如今他要代替希爾成為首發，莫蒙塵竟然以希爾的標準來要求他。
這對他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說，莫蒙塵在戴維斯的眼中是魔鬼，那么希爾就是神。
一個和藹，全能，關鍵時刻可以依賴，并且在他被魔鬼蹂躪到即將崩潰至極，站出來撐開保護傘保護他的神。
如果不是希爾，他早已經崩潰。
如今亨利福特訓練中心只剩下惡魔，神已經不在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半夜，他都不會出現。
明天會更好嗎？戴維斯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是莫蒙塵的怒斥，以及一句比一句更難聽的垃圾話。
明天不好更好，明天只會更糟。
那可是Dor.Mo，這個聯盟最令人恐懼的混蛋！
“別氣餒。”
戴維斯睜開眼睛，看見一張大胖臉，是巴克利。
“查克，我無論如何都無法讓他滿意。”戴維斯說。
“你怎么知道，他對你不滿意？”巴克利笑問，“他的垃圾話？他的憤怒，還是他那一臉的不高興？”
戴維斯苦澀地問：“難道你想說，他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激勵我？”
“老爹鞭策大家。”
“可是對我的鞭策只增無減，而且從現在開始將會變本加厲。”
巴克利問道：“如果你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廢物，他浪費精力做什么？”
年輕人，答案只有一個。
巴克利看向正在一個人練習投籃的Dor.Mo，“我們無法看透別人在想什么，但是，也許，我是說也許，他對你的期望，也許高得連你都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