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在四大聯盟都有球隊,但因為活塞和紅翼成績耀眼,另外兩支球隊的擁簇很少,其中,所屬NFL大聯盟的底特律雄獅隊每年的感恩節都有比賽。
今晚,雄獅慘遭對手屠殺,一敗涂地。
鏡頭給到了雄獅隊的四分位,他看起來很年輕,但他遭到的噓聲卻連電視機前的觀眾都聽得到。
“湯姆·威爾姆森,有史以來最受期待的新星之一,底特律的人們本期待他帶領雄獅隊走向輝煌,但他辜負了一身的天賦。”老希爾搖頭道,“真是可惜了。”
“哦?”莫蒙塵笑問,“這家伙場外麻煩多嗎?”
“倒也不多。”老希爾說。
庫里心一松。
“他嗜酒如命。”
庫里屁股一涼。
“飲食無度,控制不好體重。”
活塞的未來好像失去了嚼咽的能力。
“精神層面缺失嚴重,經不起批評。”
庫里不由得瞥了莫蒙塵一眼。
“如此說來,這家伙還真是個無可救藥的水貨。”莫蒙塵淡笑道。
吃完晚飯,他們各自起身,女人們負責善后,老人繼續看電視,希爾留住了本想回家的庫里,請他與莫蒙塵一起參觀他的畫展廳。
希爾喜歡收集非裔畫家的畫作已經不是新鮮事,每到客場他都會去當地的畫展廳轉轉。
這間畫展廳的收藏價值數百萬美元。
莫蒙塵轉了轉,來到最核心的地帶。
這幅畫有點意思,畫中的內容是一個照鏡子的人,鏡子外一般晴天,一半雨天,畫邊框還有著畫家留下的字樣。
“別亂碰喔,這可是我最寶貴的一幅畫。”希爾帶著庫里走到這兒。
“這幅畫很貴嗎?”庫里問。
“貴倒是不貴。”希爾讓庫里靠近,“埃迪,你看到了什么?”
“這是自畫照嗎?”
“也許吧。”
“那下面這些字...”庫里想讀出來,但字跡已經模糊,一時半會看不出上面寫的是什么。
希爾則朗聲讀出了作者留在這上面的字:“我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不是我們一無是處;我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是我們的力量遠超想象;它無比強大,迫使我們捫心自問:我如此天賦異稟,最終將變成一個怎樣的人?”
莫蒙塵的眼中閃過微微的精光。
庫里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
希爾笑著看向他,“但其實,真正的問題是:你不能變成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