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佩德羅就是通過我聯系上了以法蓮,他想和以法蓮見面,但以法蓮一直不肯,這個丫頭對佩德羅的成見太深了,莫先生,你多勸勸她,再怎么說,佩德羅也是她的爸爸。”
“關于佩德羅,您還知道什么?”
“這個家伙呀,兩年前就出獄了,一出獄就找我詢問以法蓮的下落,我一開始沒告訴他,他就一直纏著我...后來我沒辦法,只能告訴他以法蓮住在底特律,但我就說了這件事,以法蓮還為這事和我生了氣咧!”
莫蒙塵努力地習慣克勞迪婭的南方口音,然后試著從這些訊息中猜測佩德羅的目的。
他想做什么呢?
既然他是以法蓮的父親,從中國人(本質)的角度來看,也是他的半個父親,他有什么需要,身為女婿,他會幫忙辦到,只要合情合理合法。
“那他現在住在底特律嗎?”
“是的,他一直想和以法蓮見面,澄清誤會當初的誤會,但一直沒機會,你知道的,以法蓮可是底特律的名人,她是莫先生你的妻子,佩德羅根本接近不了她...”
“好的,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莫蒙塵又與克勞迪婭閑聊了幾句,才將電話掛掉。
剛掛掉克勞迪婭的電話,莫蒙塵立即撥通公寓保鏢隊辦公室的電話。
“盧卡,你和塞爾西到停車場等我。”
以法蓮為莫蒙塵整理好了之后幾天的衣服,她帶了出來:“蒙塵,你看。”
“克勞迪婭剛才打來了電話。”莫蒙塵說。
以法蓮問:“她說什么了?”
“有關于佩德羅的事。”莫蒙塵說,“她說佩德羅見到了我。”
“什么時候?”以法蓮正色問。
莫蒙塵搖頭道:“我沒印象,也許他也來現場看比賽了,也許他就在新聞發布會附近,也許他是在圍觀球隊大巴那一大堆球迷中的一員,我不知道。”
以法蓮沉默不語。
“既然他想見你,為什么不和他見一面呢?”莫蒙塵忽然問。
“我不是說過了嗎?”以法蓮把衣服疊好,放進莫蒙塵的行李箱,“從小到大,我是帶著他討厭我和阿德里安的想法熬過來的,既然他討厭我們,我也要討厭他,這么些年,我就是這么過來的。”
莫蒙塵將行李合上:“那你也不應該瞞著我。”
“對不起...”以法蓮說,“我只是不想讓你分心。”
“我寧愿為你分心,也不想為球隊里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分心。”莫蒙塵用手指輕輕地托起以法蓮的臉頰,“你下次最好坦白,今天我趕飛機,要不是趕飛機,我...”
以法蓮笑道:“孩子還在呢,你想干嘛?”
莫蒙塵聳肩,無奈地放棄了腦海中一系列禽獸般的計劃。
“有什么事的話,打電話告訴我。”莫蒙塵說,“我會立刻趕回來。”
“全明星賽怎么辦?”
“人們會理解我的消失,因為我舟車勞頓,一下飛機就上吐下瀉,不得不回到底特律休養。”莫蒙塵提前編好了借口,只是注定用不上。
以法蓮不希望因為這種事情讓莫蒙塵錯過全明星周末:“你安心去吧。”
莫蒙塵拖著行李,走到門口喊道:“里面的小家伙,你們還有兩分鐘的時間和親愛的爸比道別!”
四個孩子紛紛從房間里跑出來,像一個班的士兵。
莫蒙塵慢慢地彎腰,一人賞了一口父之吻,最后揮手道別。
停車場,莫蒙塵提前支會的兩位保鏢已經等候多時。
看見莫蒙塵到來,他們端正地站好,像在軍隊里一樣。
“莫先生,有事您吩咐。”
“塞西爾,幫我查一個人。”莫蒙塵等他做好準備,再說道,“佩德羅·奧爾瑞納,56歲,現住在底特律,我要你查清他的住所,他現在的工作,以及他最近的出入地點。”
“至于盧卡。”莫蒙塵看向西班牙人,“我這趟旅程需要一位保鏢。”
西班牙人盧卡·阿德里亞諾點頭道:“我就是您的劍和盾。”
莫蒙塵最受不了這個西班牙佬表忠心的模樣,讓他先把行李放車上,然后直接上車。
以塞西爾的能力,佩德羅應該躲不了多久。
不管怎樣,他會查清楚佩德羅的目的,如果是誤會,他會盡力幫以法蓮和佩德羅和好,不管怎么說,他們是父女。
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大事,他盡可以成為別人的父親和爺爺,但他永遠都找不回自己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