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蕓第一時間沒有反應,什么兩天呀?想了一下,才突然想起來,馮年說的是她召集官員見面的時間。
“我不是為這件事來的,”她連忙解釋道,把包好的衣服拿出來,“我想讓送公文的官兵,順便幫我把這個東西帶回去,交給我父親。”
“原來是這件事情呀,”馮年松了口氣,立刻就開始稱贊周宛蕓,“郡主真是太有孝心了,即使是在這么遠的地方,還想著周大人。”
雖然周宛蕓知道這只是客氣話,但還有點心虛,連聲說:“馮大人謬贊了。”
馮年也只是隨口一說,所以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郡主過來,還有什么吩咐嗎?”
“沒了,就只有這件事。”周宛蕓說完,又想起來外面街上的荒涼,便順口問了一句,“這里的人怎么這么少了,我記得上次過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么荒涼呀?”
都護府的人搬去南城的很少,畢竟在這里這么多年了,房子和土地都有了,很多人也不愿意再重新去開荒和置辦房子。
沒想到,馮年卻突然嘆了口氣。
“難道,出什么大問題了?”周宛蕓問。
馮年說:“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城里開始流傳說要打仗了,而且要打到這里來,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都相信了,所以很多人都跑了。”
“你沒攔著他們嗎?”周宛蕓問。
她首先想到的是:不管最后會不會打仗,這些人跑到其他城,很容易造成恐慌。
“這,”馮年苦著臉說,“郡主,這怎么攔呀?根本就攔不住呀,他們寧愿變成流民也不愿意留在這里,我還能怎么辦,總不能一直不開城門吧?”
“說的也是。”
周宛蕓想了想:“那你查過沒有,這個消息是從哪里傳出來的?還有,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
馮年依舊苦著臉:“我查過了,可是所有人都在傳,根本查不到源頭;而且,我也沒有聽說有準備打仗的消息。”
周宛蕓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有問題,必須好好地查一查:“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地查一查,必須要查出來,是誰散播的消息。”
“屬下明白了。”
周宛蕓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了教周安念書的劉成濟。她一想到劉成濟教周安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就有些生氣,于是就問馮年:“你這里是不是有個叫劉成濟的人?”
馮年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道:“確實有這個人,負責一些文書的工作,”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郡主,他怎么了?”
“我覺得這個人的品行有很大的問題,”周宛蕓有些生氣地說,“他教我侄子念書,竟然跟他說,他姥爺是將軍,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聽聽,這是什么話?”周宛蕓越想越生氣,“幸好他教周安的時間不長,才沒有出問題。”
“郡主你放心,我一定嚴厲地批評他。”馮年擦了擦額頭,連忙保證道。
周宛蕓卻覺得,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本身的思想肯定有問題:“馮大人,使用這種人,還是應該慎重。”
“郡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地教訓他。”馮年說。
按照周宛蕓的想法,這種人就不要用了,但是又一想,還是應該再給一個機會,或許只是一個誤會,所以就沒有再說什么。
離開官府之后,她在城里轉了一圈。
這里的人本來就少,現在就更荒涼了,走了一圈也沒看到兩個人。不僅如此,原本就很少的鋪子,現在就更少了,很多鋪子都關門了。
“郡主。”
一個男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