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就這幾個人,前兩天張掖郡郡守送了戶籍的結果過來,才四萬人,整個封地加起來可能還不到十萬人,”周宛蕓說,“就這么點人,沒必要再找人來管理,已經有了郡守了,干嘛還要找人呢。”
“我以為,你喜歡……”周宛柏的話沒有說完。
但是周宛蕓知道,兄長的意思是,以為她喜歡權利。對于兄長的誤會,她有些不開心,忍不住解釋說:“我讓陛下給我封地,只是為了方便,才不是喜歡這種感覺呢。”
周宛蕓本來以為,制定律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周宛柏坐下來之后,就沒有站起來,一直忙活到傍晚,看不見了,才停下來。
“寫完了嗎?”周宛蕓問。
“哪有那么快,還不到一半呢。”周宛柏說。
周宛蕓很驚訝:“這么慢?”
周宛柏站起來,把寫好的部分收起來,笑著說:“你以為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怎么會呢?”周宛蕓連忙走過去,幫忙給周宛柏捏捏肩膀,“哥,難不難受?我幫你捶一下肩吧。”周宛柏本來已經站起來了,聽到這句話,又坐了下來:“好啊。”
周宛蕓根本沒有學過,只是按照感覺,隨便錘了錘。周宛柏倒也給面子,還稱贊說:“不錯,往下一點。”
這時候,吳常義卻突然走了進來,似乎是有什么事。然而,還沒等周宛蕓開口詢問,吳常義又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周宛柏見狀,站起來:“我出去走一會兒,坐了大半天,整個人都僵了。”說完就出去了。
兄長離開后,吳常義又重新進來:“郡主。”
“有什么事?”周宛蕓問。
吳常義說:“郡主,剛剛有個長工在干活的時候,不小心燒起來了。”
“什么?”周宛蕓大吃一驚,連忙就要往外走,“燒得嚴重不?”
走水,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吳常義連忙跟上來,解釋說:“郡主不用擔心,發現得及時,只是燒掉了一些柴火。”
周宛蕓這才放心了:“那還好。”
“郡主,我是想問問,這個長工要不要懲罰?”
“先過去吧。”
周宛蕓來到制糖的地方,一進屋,就看到墻壁被燒得漆黑,但是并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她又掃了一眼干活的長工,只有一個人很緊張,臉色煞白。
很明白,這個人就是導致火災的長工。
“你……”
周宛蕓的話還沒說完,這名長工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忙磕頭求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停停停。”周宛蕓連忙叫停,“說說看,是怎么燒起來的?”
犯錯的長工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話。吳常義幫忙說:“郡主,灶膛里的火星濺出來了,落在了引火的草絨上,他沒有發現,就燒起來了。”
“郡主饒命。”長工似乎只會這一句話。
周宛蕓說:“看在這次買有造成很嚴重后果的份上,我就不罰你太重了。”
長工面色一喜,連忙說:“多謝郡主,多謝郡主。”
“雖然不是故意燒起來的,”周宛蕓很認真地想了想,應該怎么樣懲罰,“但是,你沒有及時發現燒起來了,也是有錯的,所以就罰你一個月的工錢。”
“多謝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