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了一天,吃過晚飯徐如歌沒再出門轉悠,窩在酒店學到了凌晨兩點。
白天打工加復習,晚上復習,忙忙碌碌的,很快拍照任務就結束了。
徐如歌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她把行李收拾好踏踏實實地繼續復習功課,考慮到第二天早晨要有個好狀態,學到晚上十一點半就睡了。
考語文之前有個一小時的自習,徐如歌把自己整理的積累本遞給原擇,臨去考場還有二十分鐘,徐如歌又看了一遍錯過的基礎知識。
考場分配是隨機的,她和原擇沒分在同一個考場,他們兩個一起走出教室,到要分開的路口時,徐如歌拽著他的書包系說:“你彎彎腰唄。”
原擇邊彎腰邊疑惑地“嗯?”了一聲。
徐如歌伸出手在他頭上迅速摸了一下,“學霸保佑,這把穩了。”
原擇直起腰,好笑地看著她道:“你多大了啊?”,他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只最近在用的中性筆,向徐如歌一傾身子,放進了她的外套口袋里。
徐如歌低頭看了眼口袋里露出的筆尾,夸張地瞪大了眼睛,“哦~這下真穩了!感覺已經被仙氣包圍了,走了啊,拜拜。”
金屬探測儀掃完身,進入考場,徐如歌坐下后先把要用的中性筆,涂卡筆,橡皮擺在桌面左上角,筆袋放在空桌洞里,她把原擇的那只筆別在了左胸口的小口袋上,低頭看了一眼,瞬間心安了。
發下來卷子她先看了一眼作文,成功是否需趁早?又翻面瀏覽了一遍卷子,粗略規劃了答題時間。
開考鈴響,徐如歌拿起筆刷刷答題,沒有太奇異的題型,跟做過的往年真題相似之處很多,只要認真審題問題不大。
兩天半的考試,徐如歌不是在答題就是在復習,一門心思撲在應試上,最后一門物理考完踏出考場的時候,她不禁松了口氣,總算結束了近期的大型測試,一身輕盈地往教室走。
人還沒到全,學委就跑去班主任辦公室數答案了,前位看到往后傳的答案紙,仰天長嘯:“沒人性啊,考完直接死,喘口氣都不讓,打印機我祝你長命百歲啊。”
徐如歌沒來得及找卷子,就開始看答案,回憶著自己寫過的字,和她預料的差不多,這次考試整體會有進步。
原擇也沒拿出來卷子,在那靠著椅背,右臂壓在桌子上,一臉冷靜地翻答案紙,看不出情緒波動,看來學霸這次發揮很穩。
數學課代表聲音凄慘的跟嚎似的,“臥槽啊,選擇錯了五個,我這次完了,考廢了,其他的我還沒敢對,我二卷燒了高香也補不上選擇的坑啊。”
前位聞聲回過頭,跨過徐如歌跟數學課代表隔桌相望,“我也是啊,錯了一堆,全TM是基礎題,老于不得撕了我啊。”
徐如歌往窗臺靠了靠,給他們讓出場地,聽他們兩個哭天喊地,徐如歌的答案被她胡亂折起來扔進了桌洞,瞇會兒,這幾天緊張的她太累了。
剛趴下,傳來硬物相碰的聲音,胸口也硌得難受,徐如歌胳膊肘撐著桌子,低頭看,發現原擇那只筆她考完物理忘拿下來了,徐如歌干脆懶散倚在座位上,單手拿著筆帽往外抽。
筆抽出一半,她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得把筆還給原擇,可是她有點想占為己有,單純想霸占點他的東西。
徐如歌思索著咬了下唇,側頭看向原擇,這家伙從聽見那聲撞擊就在看著她,看著徐如歌筆拿到一半的姿勢。
他歪著頭,不懷好意地瞇了瞇眼,眼睛看向她胸口的筆,一挑眉,一句話也沒說。
他那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徐如歌皺了皺眉,什么意思啊?是在要回去,還是給她了啊?
徐如歌果斷地撇開視線,看向前方的黑板,手指一壓,把筆摁回口袋,靠在椅背上雙臂隨意交叉環著,還吹了一下臉邊的碎發。
敵不動,我不動。
結果原擇伸過來手,一提,把筆抽走了。
徐如歌微微轉頭,目視他把筆夾在指尖,轉著圈,只看得見殘影。
徐如歌使壞伸出手準備打掉那只筆。
原擇迅速一把抓住筆反扣在桌子上,手掌壓著筆桿,他說:“打著手疼。”
徐如歌伸出的手沒縮回來,抓住了他手指下的筆尾,指尖輕觸到他的手,原擇的手小幅度抬起來,徐如歌輕松把筆抽出來了。
就原擇那機靈勁,肯定看得出來她有意留著這只筆,還在這故意逗她,不就想等她開口要,他好獅子大開口要利息。
徐如歌拉近和原擇的距離,盯著他的眼睛,把筆霸氣地往他桌上一扣,滿不在乎地癱回椅子,叉著雙臂,她說:“感謝保佑,童叟無欺,貨真價實,五星好評。”
原擇輕笑了一聲,沒碰那只筆,看著坐像懶散的徐如歌,勾著唇角回復道:“心誠則靈。”
徐如歌挑了下右眉,表示確然。
原擇手指輕敲著桌面,慢悠悠地說:“其實不止離得心臟近,在我的耳邊說,也能心想事成。”
趴在他的心口更能,他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