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下課鈴,徐如歌往后一蹬椅子,又準備出去。
原擇拉住她的袖子,低著頭還在看書,“別讓我孤家寡人了。”
“我管你。”她掙掉他的手就走了。
紀文予都被叫出經驗了,直接站在走廊趴窗臺上等她。
“又來了啊貧貧,這是咋了?不過也到挺好,我這翻牌概率都提高了。”
她們邊走,徐如歌邊忍不住吐槽:“原擇,他動不動就撩我,動不動就撩我,我還不禁撩,我一炸毛他就更起勁。”
“這不挺好嗎,一萬次心動。”
“是啊,成天和有病似的,臉上的紅升了落,落了紅,比升旗可積極多了。”
紀文予笑道:“你習慣習慣不就免疫了嗎?”
徐如歌苦笑,“我免疫不了啊!我怎么免疫?他用那張臉在那笑就罷了,嘴上還不饒人。”
她還想接著抱怨,就聽見有人在后面笑了。
徐如歌身子都僵了,毀了,毀了毀了,剛才說話忘偵查一下四周了,她沒聽錯,是原擇那個大傻子。
徐如歌拉著紀文予的手撒腿就跑,給她個坑吧,上天,讓她跳進去,這跟直接和原擇說喜歡他有什么區別啊。
紀文予被拉著跑,回頭看了一眼笑著的原擇,她沒心沒肺地大笑著,這一對真是笑死她了,她家貧貧平常也挺帥,怎么在原大學霸面前就成小嬌妻了呢。
拉著紀文予跑不快,徐如歌干脆扔了她,自己拼命跑,虧了學校大哈,體育課她都沒這么給面子過。
紀文予被撒開就在原地撐著膝蓋笑個沒完,看原擇邁著大長腿往前追,她沖原擇說:“加油,她小短腿跑不過你。”
太喜感了,她要是和徐如歌那一堆哥們說了,不都得笑死。
徐如歌被提溜住衣服領子的時候,她往地上一蹲,把臉埋臂彎里去了。
原擇拿指尖輕戳了一下她的發頂。
徐如歌蹲著沒理他。
原擇在徐如歌腳邊的花壇邊上坐下,胳膊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另一條腿伸直著,就這么看著她。
他覺得自己現在說什么她都會炸毛,他家姑娘和其他家的就是不一樣哈,人家因為花錢,吃醋,被忽視生氣,他家的因為他老撩她就不高興了。
真想抱著她好好揉一頓,問問她滿三歲了嗎。
徐如歌抬頭,站起身慢慢往教室走。
“怎么了?”原擇也站起身跟著問。
“腿麻了。”
原擇想笑,準確地說,笑已經箭在弦上了,徐如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又強忍著了。
唉,真是沒轍。
原擇說:“我不是想撩你看你炸毛,我只是在那些特定場合下,那么想的,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想知道你的想法,想讓你知道我很開心,想讓你知道你很好。是不是因為撩不回來郁悶啊,那才是最沒必要的,因為你都不用笑,不用嘴不饒人,就在我旁邊坐著我都很心動,我總是惹你,也是想多看看笑著的你,神氣的你,哪怕是氣鼓鼓的你。”
原擇跨步到她面前,倒退著走,咧開嘴一笑:“你知道了嗎?”
他停下腳步,一把摟住她,下巴放在她發頂說:“大庭廣眾的別讓我抱你太久。”
徐如歌臉埋在他胸口處說:“你是不是想前功盡棄。”
原擇一撒手,轉過身和她并肩走著。“走,回去上課。”
可算哄好了,問題是到尾原擇也沒意識到自己究竟錯哪了,要不以后含蓄點?還是說,多讓他家姑娘練習練習就好了,熟能生巧,早日修成正果?
或者這就是傳說中的無理取鬧?要命,他還挺樂在其中,炸了毛的徐如歌,不像平常對所有人的禮禮貌貌,對著他鬧,沖他火,脾氣更大了,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犯賤了,是怎么做到甘之如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