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頸一點點落回地毯。
徐如歌的頭被原擇的手扣著放在了他的肩窩處,她微仰著頭回應,手慢慢從原擇背后攀上他的肩頭,半攥著他毛衣領口的布料,手用不上力,只能勉強虛握著。
原擇的毛衣很軟,柔柔的,仿佛手指能陷進去,穿透交織的白毛線,觸碰到滾燙,熱烈的他。
寒冬如果有未南飛的雁,一定棲息在原擇的睫毛里,他的熾熱,是日光直射南回歸線,大雪紛飛數月,亦拉不回的烈日炎炎。
良久原擇才放過她,他平躺在舒服的地毯上,拿開固在她腦后的手,把那只胳膊彎曲起來,小臂枕在了腦后,那樣頭小幅度墊高,能更方便的看到徐如歌,他斜頭俯視自己右肩處的徐如歌,看的細致又無聲。
仿佛深深陷進了某片海洋的漩渦,卷的越來越深,周圍越來越黑,見不到了日光,只有一個人清晰著任他趨近光明,這是個令他不愿掙扎,失去自救意識的漩渦。
他喜歡靜靜看著徐如歌。用視線細細描摹她面部的線條,數著她每一根在空氣中呼吸的睫毛。
此刻她更美。
清澈大眼蒙著水汽,眼神朦朧迷離,茫然失神地仰頭望著他,黑黑的瞳孔里只有他。
原擇眼底流轉著滿意又好笑的光,他都懷疑她此刻呆呆愣愣的,什么都看不進去。
粉嫩的唇半張著。
唇色比以往都深。
原擇更愉快地笑了,那是他的作案現場,流連之地,聲音不自覺放輕,溫柔低沉,帶著性感的酥麻。
“你多久沒讓我見了?”
她迷惑地抬了下眸。
“從放假到現在,除了前幾天出來了三趟,到現在,半個月了,你是打算直接開學才讓我見……是吧?”
“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原擇歪起一邊身子,壓迫感十足地撐在她上面,低頭沉默地凝視著,一單挑眉頭。
“你不會沒想我吧?”
看著他認真嚴肅,自我懷疑+不會吧?我這么有魅力,難道你瞎了?的表情。
徐如歌沒忍住咧開嘴笑了。
他有點幼稚誒,跟譴責大人為什么沒帶糖的小朋友一樣。
“笑什么?”原擇也跟著輕笑了,頗有些無奈地皺著眉保持威懾力。
他正很認真的問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呢。
“說話呀。”
他的小虎牙從薄唇中露出來。
徐如歌笑看著他,討好地頭調皮一歪,蹭在他肩窩。
“想了。”
原擇面色不易察覺地柔和了,臉上瘦削清晰的線條仿佛都喝了酒,醉醺醺的,他心情舒暢地一挑眉,面上卻淡淡的。
“哦。”
“喂,你這什么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