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更加追不上。”
顏初一點也沒有要安慰他的意思：
“我們華國有個詞叫做‘勞逸結合’，聰明人都知道，一味的死用功是沒用的。
尤其像你這樣通宵，
時間長了可能會引起神經衰弱、記憶力下降，反應遲鈍等一系列問題。
本來你就算維持巔峰狀態都不一定能追上，更何況再變笨了？”
“可是我沒覺得有什么不適。”
柏德溫抿了下唇，還有些不服氣：
“而且你們華國不是還有兩個詞叫‘笨鳥先飛’、‘勤能補拙’嗎？”
“你見過有麻雀飛得比鷹高嗎？”
顏初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檸檬水：
“笨鳥先飛只是為了不落后太多，勤能補拙補得也相當有限。
不是有人說過了嗎？
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百分之一的靈感，但那百分之一，比前面的百分之九十九都要重要。”
“……媽咪！”
被噎到無話可說的柏德溫沉默許久，忽然拿著手機從書桌前站了起來：
“媽咪，Yan，今天就先聊到這里吧，我有些困了，先去睡個午覺。”
“好好好……”
伊萊恩也沒料到顏初出馬的效果居然會這么好，她笑瞇瞇地湊到攝像頭前，還來不及多說兩句，就見那邊已經直接掛斷了視頻通話。
屏幕暗下去之前的最后一瞬，只來得及看見金發少年隱隱發紅的眼圈。
“這也太厲害了！”
伊萊恩發出wow的一聲驚嘆：
“雖然還不到哭著叫媽咪的地步，但能看到他紅著眼眶叫媽咪我也覺得很滿足了！
你知道嗎？上一次見到他真的哭出來，還是他九歲那年！
我記得很清楚，是因為中學試卷沒有得滿分。
Yan你可能不知道，在那之前，他一直都是小大人的模樣，
從兩歲多一點兒開始，明明都還穿著紙尿褲，可說話卻是一板一眼的特別嚴肅認真！
直到那一次，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就好像我的母愛終于有了發揮的余地！”
顏初：“……”
她確實不是很懂這種奇奇怪怪的母愛。
偏眸看了眼自己手機上新收到的消息，再看看還在對著錄屏反復欣賞的伊萊恩女士，
顏初拿起手機，點開了詳細內容——
【Baldwin：我真的有那么差勁嗎？】
簡簡單單的一個問句，卻不難讓人想到金發少年垂頭喪氣，又格外不甘心的模樣。
顏初驀地就輕笑了一下。
【Y：不熬夜變笨的話，其實還是有希望的。】
【Baldwin：真的？】
【Baldwin：可你剛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一連兩條消息，中間間隔甚至不到五秒，足以體現出發消息那人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心理。
顏初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耐性，
單手打字的時候，神色雖然看著有些漫不經心的，但發出去的消息，確實是帶著點兒安撫的性質——
【Y：你媽媽說，很想看你哭著叫媽媽的樣子。】
【Baldwin：……】
隔著網絡，天才小少年的心里驀然升騰起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
【Baldwin：你們剛才……】
【Y：錄屏了。】
柏德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