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平時出門的時間吧。”
視頻那頭，顧清臨大概是看到她起身從書桌前走到了床邊，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會兒已經夜深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
“晚點也行，反正他們這些機構上班時間都不是很早。”
顏初：“……”
怎么聽起來更像是要領證了？
掛斷了顧清臨那邊的視頻通話，顏初還在思考那份需要帶身份證戶口本才能領取的禮物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就看見小群里十好幾條艾特自己的信息。
宋予淮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興奮過頭了，一個勁兒地嚷嚷著要舉辦慶功宴的事兒。
顏初想了想，還是在群里回了他一句：
【Y：明天上午有點事，我下午去你們家接菲菲。@賽車之王】
【賽車之王：那可以稍微早一點嗎？中午還能在家里吃個飯！】
【Y：看情況吧，我到時候給你發消息。】
發完這條消息，正好瞧見瞧見手機上的十二月二十一號變成了二十二號，
顏初將手機隨意地放到一邊，暗滅了房間里的燈。
*
第二天早上，雖然顧清臨說過可以晚一些，
但顏初還是和往常一樣，七點半就出現在了餐廳之中。
顧清臨現在雙腿幾乎都已經快要恢復成中毒之前的狀態了。
顏初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不對勁，還是這男人真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以前看他坐在輪椅上的時候，明明也沒覺著有什么，
可現在每每見到他穿著一身精致貼合的名貴西裝，寬肩窄腰大長腿地出現在她視野當中，
她就很有種想要上手扒了他外套，然后揪著他領帶把人帶回房間的沖動。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竟還隱約覺著那畫面很熟悉，像是早就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遍的樣子。
顏初：“……”
她別是什么變態吧？
默默收回視線，吃了一大口冰鎮過的牛奶布丁，
香醇絲滑的口感瞬間盈滿味蕾，涼絲絲的甜意也勉強壓下了她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怎么沒多睡一會兒？”
絲毫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的男人徑直坐在了她對面的位置上：
“現在時間還早。”
“七個小時也不算少了。”
顏初抬了下眼皮，就這么一小會兒的工夫，整個人狀態就已經完全調整了過來：
“你等會兒一起去嗎？”
“不了，我們的關系沒有公開，一起去可能會給你帶來一些麻煩。”
顧清臨握著餐具的手微微一頓，垂下眼瞼的同時，也掩去了眸底那一閃即逝的遺憾：
“我讓林渝陪你過去，他辦正事還是很靠譜的。”
“哦。”
顏初點點頭。
看來不是結婚證，
真可惜。
本來還算飽滿的興趣值，瞬間削減了百分之四十，
而那剩下的百分之六十，也在她跟著林渝走進民航局后，變得極為不穩定起來——
【Y：你送我一架私人飛機？】
顧清臨的回復也很快：
【顧：你經常國內外來回跑，坐私人飛機會更舒服一點。】
顏初：“……”
道理她都懂，但養飛機真的好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