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
顏初半點不謙虛地應下了這聲夸贊。
她滿意地看著眼前幾乎已經瞧不出原本模樣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化妝刷，又拿起噴霧開始折騰他的頭發——
作為一個霸總，顧清臨那一頭濃密的黑發今天其實還讓不少直播間的網友們打趣羨慕過，
只是他平時總習慣把頭發打理成那種一看就很精英范兒的模樣，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成熟沉穩有余，卻硬生生把年齡也往上拉了兩三歲。
這會兒固定發型的發膠被顏初用噴霧弄散，一頭柔軟的黑發自然垂落在額前，又被她用吹風機吹得稍稍蓬松了一些，
看著頓時就有點二十出頭大學生的感覺了。
“這身衣服也得換了。”
不容許自己對顧清臨的改造有一絲絲缺憾，顏初微微挑了下眉：
“你有比較休閑的衣服嗎？
現在這一身在直播間出現過了，而且跟你目前的形象也不太搭。”
“……”
“有的！”
顧清臨都還沒有開口作答，一旁林管家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瞇瞇地點頭應了一聲：
“前兩天我閑著沒什么事兒，在這附近的商場轉了轉，正巧看見有幾件衣服不錯，想著少爺平時總是一身西裝，都沒穿過別的，就給他買了套休閑裝。
本來還以為不會有機會讓少爺換上呢，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
幸虧現在在這里的是林管家，
都不需要他暗示，就能主動幫忙掩蓋一些事情。
要是換成林渝那個蠢貨，可能還會咋咋呼呼地告訴顏初，是顧清臨昨天在半路上突然莫名其妙讓他下車幫著買了幾件根本不穿的休閑裝吧！
不動聲色地悄然松了口氣，
男人余光從顏初敞開著的行李箱中，她之前常穿的衛衣上掃過，
緊繃著的下頜輕點了一下：
“那我先去換衣服。”
“去吧。”
顏初倒是沒有多想，
見林管家領著顧清臨走出了房間，便又拿起化妝品快速地給自己也上起妝來，
那速度明顯比剛才給顧清臨上妝的速度快了不少。
在等待顧清臨從林管家住的樓下酒店房間里換好衣服回到樓上這間房的空當兒，她甚至還有空再反鎖上門，給自己也換了一套衣服。
等她重新再把房門打開的時候，恰好顧清臨也回來了。
四目相對，顏初頓了兩秒，忽然輕笑出聲：
“這么巧啊，情侶裝？”
“……嗯。”
垂放在身側的手指微收，時隔這么多年再次穿起衛衣和牛仔褲、運動鞋的怪異感，也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昨天路過商場的時候，其實就是因為在玻璃展柜里看見這身衣服的時候，想起顏初也有，他才會突發奇想地讓林渝下車去買了回來。
只是那時候他也沒料到居然這么快就有機會真的和她一起穿上了。
情侶裝么？
心中默念著這三個字，
男人轉開臉，沒讓顏初看見他唇角不自覺上揚的弧度：
“走吧，再晚一些，超市都要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