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不是打算在村里教一個學堂,讓村里的孩子可以學習認字,所以想問問佟爺爺你認識有適合當夫子的人嗎?”七寶道。
佟掌柜想了想道:“我倒是認識不少讀書人,不過能當夫子的人必定都是有功名在身的,這樣的人可不好找,除非是那種到了年紀無望再進一步的人或許可以,像那種年紀輕一點的,他們也沒心思去當學堂的夫子,都是把精力放在自身的學業之上。”
七寶也覺得佟掌柜說的有道理,不過她怕年紀大一些的思想難免古板些,別到時候把村里的孩子教成只會讀書的書呆子。
“七寶,還有時間,慢慢找吧,總會能找到的。”許老三道。
佟掌柜也道:“我這段時間就幫你們留意留意,找到了我就通知你們。”
“那就多謝佟爺爺了,我去找洪爺爺也問問,多個人幫忙找到的可能大一些。”七寶道。
“行,老洪也認識不少人,他或許就認識這樣的人。”佟掌柜道。
于是,父女兩告辭后,坐著馬車又來到樂善藥鋪。
兩人一進門,就見洪掌柜正在翻著賬本,嘴里不知道在叨叨什么。
七寶走上前道:“洪爺爺,你在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洪掌柜連忙抬頭,一見是七寶,頓時笑道:“你這丫頭怎么有時間來我這?”
七寶直接了當的說道:“我來是想找洪爺爺幫忙的。”
洪掌柜道:“來,咱們坐下說。”將父女二人帶到后院坐下。
七寶將事情又和洪掌柜說了一遍,包括把佟掌柜的話都說了一遍。
洪掌柜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老佟說的不錯,就算有愿意當夫子的讀書人,估計不會選擇在一個山村中當夫子,不過我認識一個人可能合適,人也比較年輕,但是他的身體可能不行。”
七寶道:“洪爺爺你先說來我聽聽。”
“這個人嘛!身患咳疾,說不了兩句話就咳,經常在我這里拿藥,可是也只能減輕一些癥狀,日子過的相當貧苦,平時的藥錢都是他自己抄書得來的,他還有一個年邁的母親,身體還算可以,專門幫人洗衣服掙些銅板,維持生活。”
七寶提出疑問:“既然他家條件不好,又怎么會有錢供他上學讀書的?”
洪掌柜道:“他爹之前是有一些本事的,年輕的時候掙了一些家底,兒子也掙氣,考了一個童生,本來是準備去考秀才的,可是家中發生了一些變故,他的父親也因為有些本事心高氣傲,被人激將跑去賭博,任憑家中妻兒怎么勸阻,都沒能拉住他,結果把家業全部賭的一干二凈,后來懷疑賭坊出老千,坑害他,但是又拿不出證據,讓別人給狠狠打了一頓,結果他自己受不了這個打擊,更覺得對不起妻兒,自殺在那個賭坊的門口。”
許老三道:“賭博可真是害人不淺吶!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沒了,真是可惜了。”
洪掌柜也嘆了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要不然以他兒子的學識估計現在怕是舉人都能考上!自從他父親去世,母親也受不了打擊,想就這么跟著自己的丈夫去了,但是卻被自己的兒子給勸住了,現在母子兩日子是捉襟見肘啊!”
“那他又怎么會患上咳疾的呢?”許老三問道。
“自從他父親去世,家中沒了收入,他一個書生還有一個母親要養,只能靠著幫人抄書換些銀錢,大冬天的一抄就是到半夜,結果也因此得了咳病,本來及時看大夫是能治好的,結果為了不給家里增加負擔,以為忍忍多喝熱水就能好,結果卻越拖越重,等再想找大夫看的時候,已經不能根治了,只能喝藥壓制,也怕會傳染給別人,從此以后就沒有再去學院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