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將人帶到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文夫人身邊的丫鬟。
管家道:“夫人睡了嗎?少爺好小姐他們回來了。”
那丫鬟道:“夫人正準備睡覺,我進去說一聲。”
門外有外男,也不好讓他們進女子的寢室。
沒過一會,房門再次打開,文夫人一見是兒子回來了,有些驚喜的說道:“淵兒,你回來了!”
見母親憔悴的臉色,還有紅紅的眼睛,文淵心疼的抱了抱母親,給予安慰。
許文武將文蝶放下。
文夫人見此擔心的上前詢問道:“蝶兒你怎么了?”她的丈夫已經出事了,她的女兒可不能再有什么意外了。
文蝶拉住母親的手,焦急的問道:“娘,我沒事,只是騎了一天的馬車,腿有些疼,一會就好,我爹他怎么樣了?”
文夫人聞言神色有些悲傷道:“大夫說你爹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白天醒了一次,可是很快又混了過去。”
文淵道:“娘,讓我們進去看看爹吧。”
文夫人點頭,隨后看向景宸和夜風,有些疑惑。
文淵解釋道:“娘,他們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也住在許家,這位是景公子,這是他的侍衛夜風。”
文夫人點頭道:“多謝你們大老遠的半夜趕過來,路上也辛苦了,快里面進,管家你去讓人送些茶水點心。”
眾人進屋,便看到文知府此刻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昏睡著,胸口還圍了一圈包扎用的白布,還有絲絲血跡滲出。
文蝶也顧不上大腿時不時傳來的酸痛,上前拉住自己父親的手,眼睛酸的厲害,道:“爹,蝶兒和大哥回來看你了,您一定要好起來!”說完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文淵內心極其不平靜,沉著臉道:“娘,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是誰干的?”
文夫人道:“前日,你父親從府衙回來,走在路上便碰到一個人上前慌慌張張的說城外有幾個匪徒,打劫了路過的百姓,還死了人。
你父親一聽,二話沒說又反身回了府衙帶了十幾個官差出城救人,結果出了城門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人出事,
你爹他不放心,便打算繼續在找找,沒想到突然一根利箭破空而來,你父親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正中胸口,被官兵給抬了回來,大夫說只差一點點這根箭就刺中心臟,要不然你爹怕是……”
文夫人說完,想起當時丈夫身上插著一根箭,胸口衣襟已經被鮮血染紅,昏迷不醒的樣子,她心中后怕不已。
文淵暗暗握了握拳頭,道:“有沒有看到行兇之人長何模樣?”
文夫人道:“不知道,那人蒙著頭巾只露出一雙眼睛,你父親倒下后,現場便慌亂了起來,官差也顧不得追那人,便急忙將你父親抬了回來,又找了大夫。”
蘇晨玉道:“這是有仇啊!是誰膽子這么大竟然要殺朝廷官員?”
一時間出了眾人的呼吸聲,便再也沒了聲音,眾人陷入沉思。
“文伯母,你們之前有沒有得罪過別人?”許文武問道。
文夫人皺眉道:“得罪…我和相公以前從來沒有的罪過別人。”隨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半個多月前玄陽城馮知府的小兒子馮征曾來府上提親,來了兩次我們都沒答應,后來他便離開了,我以為此事算是結束了,難道我相公的傷就是馮家派人干的?”
文淵拳頭攥的咯吱響,咬牙切齒的道:“一定是他!上次我們在錦華島這馮征就對妹妹有心思,肯定是你和我爹不同意,他便惱羞成怒派人來對付我爹。”
文夫人道:“我們目前還沒有證據,就算找上門問罪,他們肯定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