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女兒不過是鄉野村姑,我就算納妾,憑我的身份,雖然大家閨秀不太可能,最起碼也是小家碧玉,有點家底的,你女兒又是什么貨色?”馮征譏笑說道。
蘇晨玉道:“就知道你不承認,那這四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馮征眼神上上下下的掃了蘇晨玉一眼,問道:“你又是誰?”隨后恍然說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收買這個刁婦,讓他來陷害我的,對不對?至于這四人,我壓根不認識!”
蘇晨玉搖頭笑道:“你真是老太太和稀粥,無恥又下流啊!”說完,來到那四人朝前,將他們脖子上的一根細小的銀針給拔了下來。
沒過一會,四人神色慢慢恢復正常,腦海中想到昨晚的遭遇,兩腿發軟,其中一人眼角瞟到馮征,立馬驚恐哭訴道:“少爺,救命啊!他們竟然用刀劃開我們身上的皮肉,把水蛭放到割開傷口中,吸我們身上的血,太恐怖了!”
這人說完就朝馮征跑去,卻被一聲驚堂木給嚇得停住了腳步。
四人這才注意到現在自己身處的環境中,見到上面做的臉色已經黑成鍋底的知府大人,立馬嚇得跪了下來。
馮征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小聲質問旁邊的官兵道:“你不是說這四個人已經神志不清,不能說話了嗎?”
那官兵哭喪著臉小聲道:“屬下也不知道啊!剛剛他們四人的確是這樣,現在怎么突然就清醒了!”
蘇晨玉笑道:“馮少爺,這四人一看就跟你很熟啊!你怎么能說不認識呢!”
馮征恨恨的盯了四人一眼,嘴硬道:“認識我的人多了去,我不可能也認識他們吧!”
“這四個人身上的衣服明明就是馮府的護院服,我記得,絕對沒錯。”門外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馮征轉過身子,看著門外烏壓壓的人頭,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這話。
“一樣的衣服多了去了,怎么就能證明這人就事我馮府的護院?”馮知府沉聲質問道。
蘇晨玉道:“當然有證據了!”說完,掀起一個人的衣領子,赫然是一個絲線繡出來的“馮”字。
馮知府臉色一陣青白交加,他怎么就把這事忘了!
他當初剛上任玄陽城知府,那可謂是風光無限,意氣風發,家里的下人,身上穿的衣服都要繡上一個馮字,才能彰顯自己的地位,也為了讓下人們時刻記得自己是馮家的仆人,不要吃里扒外,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要求,今日卻成了指認自己兒子的證據。
蘇晨玉道:“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馮征臉色也不好看,半晌道:“誰知道這衣服是不是他們偷的!”
地上跪著的四人聽了馮征的話,抬頭看了看少爺,心中有些不忿,自己明明是按照馮征的吩咐辦事,如今事情敗露,自己就成了一個隨時可棄的棋子,好歹他們之前忠心耿耿,他卻一點情分都不講。
蘇晨玉道:“既然是審案,就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同樣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任何一件小事,都會成為案子的重點所在,既然馮少爺說是他們四人偷了你們家下人的衣服,那就派人去查,看看府中下人有沒有丟失衣服的,這樣我們自然就知道說說的真誰說的假。”
馮知府道:“好,我現在就派人去府里查看,我們在這等著結果就是。”
蘇晨玉笑出聲道:“馮知府,你這樣做怕是難以服眾吧?被告人是你的兒子,為了公平,這次調查必須公開,我們要親眼看著才行,這樣才能證明馮知府大公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