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你賺錢,你還不是一樣要工作。”寧蘇意取出筷子,夾一顆雞丁放嘴里,嚼了嚼咽下去,面含淺笑地說出結論,“所以,不管誰養誰,結果是一樣的。”
井遲:“我可以奴役傅明川給我打工。”
寧蘇意差點被嗆到,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你最好別讓他聽見這話。”
井遲就此打住,坐到她斜對面,幾分孩子氣地趴在桌上看她——他手擱在桌面,下頜抵在手背上,乖乖的模樣。
“你不吃?”寧蘇意看了看擺出來的菜,兩葷一素三道菜,還有一份海帶湯,兩個人的分量足夠。
“不吃,沒胃口。”
“教育我按時吃飯的時候頭頭是道,我看你也就嘴上說說而已,自己都沒做到。”
寧蘇意重新拿了一副她平時吃飯用的碗筷,洗干凈遞給他,分出去一半米飯,兩人一起吃。
吃飯的時候都很安靜,間或說幾句家常,他倆之間從不存在冷場。
吃完飯,井遲負責收拾,寧蘇意給他拿了瓶礦泉水,旋開瓶蓋遞給他喝,他卻不接,眼睛只盯著她的唇。
這一次寧蘇意反應很快,撇過臉去,聲音很輕地說:“別,我剛吃過飯。”
井遲走近,兩只手撐在餐桌邊沿,將她困在自己的雙臂與餐桌之間,鼻尖碰了碰她的,低喃:“誰不是剛吃過飯呢……”
寧蘇意到底沒能拒絕掉他,嘴唇相碰,是極致的溫軟與纏綿。
井遲閉著眼,憑感覺捉住她的手,拿走她握在手里的一瓶開了蓋的礦泉水,隨手放在身前的餐桌上,讓她騰出手抱住自己的腰。
寧蘇意被他追逐著,不斷后仰脖子,呼吸漸而跟不上。
井遲退開一點,垂著眼看她,她的眼睫在輕顫,鼻尖出了點細微的汗,嘴唇上涂抹的口紅被她吃飯時蹭掉一半,再被他吃掉一半,已所剩無幾。
寧蘇意以為他放過了自己,剛想緩口氣,誰知,他的唇又追了過來。
他還擔心她仰脖子太累,兩只手掐住她的腰,把人抱起來放在餐桌上。這樣她就比他高出一截,姿勢更方便,更方便他親吻。
寧蘇意雙腿懸在桌邊,或許正因如此,她嘗試到了一種溺水的感覺,推了推他,他才遠離,不似方才那樣稍微退開,隨時準備再親上來,而是一種徹底的遠離,往后退了好幾步,為了不讓寧蘇意瞧見自己的失態。
兩人各自平復,良久,寧蘇意叫他:“抱我下來。”
井遲偏著頭笑了聲,走過去,伸手將她抱起來,卻沒立刻撒手,靜靜地摟著她,好一會兒,察覺自己可能要走了,不舍地問:“什么時候下班?”
“晚上會晚點回去。”
“嗯?”井遲低下頭,“嗯”字帶了鼻音,無端地勾引人,“要加班?”
“跟霜霜和茜恩約了一起吃晚飯,結束后要逛一會兒。”寧蘇意說。
井遲沉吟片刻,忽然很認真地問她:“你們姐妹之間有沒有那種‘脫單了要讓對方男朋友請客吃飯’的規矩?”
寧蘇意聽出他言下之意,笑得眼淚都要出來,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