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沒叫他留下來吃晚飯?”
寧蘇意吃著水果,沒回答她的問題,視線掃了一圈,問:“我爸呢?”
“他啊,自從不怎么去公司后,整天就是泡在書房里,搞創作呢,這幾天買了好幾千塊錢的書,說是查資料。”
邰淑英聽寧蘇意這么問,一猜便知她找爸爸有事,去書房把寧宗德叫了出來。
寧宗德戴了副眼鏡,他度數不高,平時沒戴,鼻梁上掛一副眼鏡讓他看起來更儒雅清正了些,笑起來溫和極了:“酥酥回來了,我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一天到晚埋在書堆里,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創作,你還知道什么?”邰淑英忍不住挑他刺,“昨晚凌晨還在書房吧?一把年紀了還熬夜,當心你身體扛不住,正好趁女兒在這里,我說的話不管用,讓她說說你。”
寧蘇意暫且沒提正事,幫著邰淑英討伐他:“爸,您真不適合廢寢忘食,年紀大了得注重養生。”
“行,聽你們母女倆的,以后絕不熬夜。”寧宗德笑著應承,對寧蘇意說,“你就是你媽的小棉襖,凈幫著她說話。”
“我媽說的本來就是對的。”寧蘇意說。
邰淑英大受安慰,坐在寧蘇意旁邊,手挽著她的手臂。
寧宗德搖了搖頭,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口茶,不跟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計較,也知道她們都是為他身體好。
聊完家常,寧蘇意就說起了正經事,也沒什么過渡,直言道:“你們應該不知道,我堂哥他……被抓了。”
“啊?被抓了,什么意思?”
寧蘇意就跟他們講了上午的事,她還沒解釋原因,邰淑英就一臉驚訝:“他犯什么事了,怎么就被抓了?”
好歹是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家人,邰淑英向來心軟,有幾分擔憂。
寧宗德指了下寧蘇意:“別打斷女兒,讓她把話說完。”
寧蘇意就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包括前段時間穆景庭出車禍一事,也與寧屹揚有關。警方目前尚未披露,就像井遲說的,其中還有很多細節,需要從當事人,也就是寧屹揚那里審問出來。
邰淑英聽完,許久回不過神,一陣心驚肉跳,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寧蘇意,撫摸著她的腦袋、肩膀、手臂,像是在確認她是全須全尾的。
寧蘇意握住她的手,能感覺到她手指有點涼:“我沒事的。”
邰淑英喃喃道:“難怪,難怪這段時間不是老徐開車接送你,我還以為是你和小遲的主意,原來他出車禍了。你這傻孩子,這都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你怎么也不往家里說一聲,真是……”
說著話,邰淑英眼睛就紅了。
寧蘇意抱住她,手掌在她后背撫了撫,安慰道:“當時我沒坐上那輛車,也沒證據證明事情是堂哥做的,所以沒告訴你們,讓你們跟著擔心。”
寧宗德性子再沉穩遇到這種事也是氣憤的,手里的茶杯都握不住,險些摔了。
如果寧屹揚就在眼前,他倒是想問問他的心是不是黑的,能對自己的堂妹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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