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做完筆錄就準備離開,井遲趁機提出了自己的顧慮:“昨天聽你們說,寧宗城牽扯到一起刑事案件,可否透露一些消息?我有點擔心他會再次報復。”
警察叫他們且放寬心,寧宗城上個月在外省跟幾個作奸犯科的人鬼混,輸光了所有的錢財,連房子什么的都抵押了出去。他受了刺激,在場子里跟人鬧起來,失手打死了人,因為害怕坐牢就跑掉了。
警方四處尋人,猜想他會躲回寧城,于是給寧城當地警局都發布了通告。
寧蘇意聽完一臉平靜,對此情況不作驚訝,早在寧宗城賣掉爺爺那棟別墅時就顯出了端倪,遲早的事。
井遲摸了摸她的腦袋,叫她別亂想,這件事就當個新聞聽聽算了,想多了會影響心情。
送走警察后,井遲把收拾好的東西裝進一個小包里,帶著寧蘇意離開病房。
走出住院部的大樓,他們才發現時間已近傍晚,太陽西斜,燦白的陽光變成了橘紅的霞光,氣溫有點低。
井遲攏了攏寧蘇意身上的大衣,隨口一問:“晚上想吃什么?”
寧蘇意一手抱著鄒茜恩送的花,給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夸張的說法:“我感覺我吃的下午茶還沒進到胃里,還停留在這兒。”
下午井羨過來了一趟,帶著老太太以及葛佩如等一大家人的關懷,給她送了一份豐盛的下午茶。
她一個小時前才吃完,居然現在就問她晚上想吃什么,太可怕了!
井遲笑得差點被迎面吹來的一陣風嗆到。
——
兩人坐車前往雍翠樂府。老太太沒見著寧蘇意,心里始終掛念著她,她就跟井遲說回去陪奶奶住兩天。
井遲依了她。
出租車行駛到井宅的別墅外,緩緩停靠在鐵柵門前。
井遲率先下車,繞到寧蘇意那邊,接她下來。他透過鐵柵門,望著里面長長的院落,幾片葉子被風摧殘,落在主干道上,道旁的樹木隨風輕晃。
出租車掉頭,駛離了他們的視線。
“上來,我背你。”井遲背對著寧蘇意。
寧蘇意看著他挺括的背,撲過去挽住他沒受傷的那只手臂:“你有沒有一點身為傷號的自覺?背什么背,趕緊走吧。”
兩人的身影在地面交疊,昭示著彼此的親密無間。
井遲忽然叫了聲她的名字,寧蘇意輕哼一聲作為應答。
“你找咱媽拿戶口本沒有?”
“什么?”
“我知道你聽到了。”即便如此,井遲依然耐心重復一遍,聲音含笑,比夜幕降臨時的風溫柔得多,“我說戶口本,領結婚證用的戶口本。”
“我還沒跟她說。”寧蘇意抿唇,卻藏不住笑意。
“我就是提醒你一聲,沒有催你的意思,你別忘記就行。”井遲想要矜持一點,轉念一想,這種事他一個男人矜持個鬼哦,“算了,等你休息兩天,我陪你回家拿。”
他們身后,路燈一盞接一盞,早早地亮了起來,整條路都鋪上一層暖融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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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