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聽了陶來順的喊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可隨即瞧著兄弟們渾身是血的模樣,明白來人不死,他們就必須得死,車里人也發了狠。
他們沒殺過人,也不敢殺人,可逼到絕路了,沒有什么是不敢的,血性沖天,大不了一起死。
車里唯一能動的漢子艱難的爬到駕駛室,發動車子,不管不顧朝著來人撞過去,直接碾死了兩個。
開車的漢子渾身都在顫抖,他殺人了,他能感覺到車輪從人身上碾過,人身體爆裂的破碎,那種感覺惡心得他想吐,可他不敢停,不能停,繼續撞。
來人怕了,“老大,不行了,必須馬上走。”再不走,怕是都要死在這,這些牲口比他們還狠。這次是他們大意了,沒想到一個平平無奇的車隊,每個人都是練家子,即便藥效沒過,都能在他們刀下反擊。身上還備有可以解他們迷藥的藥,一般的車隊不會有這些,他們踢鐵板了。
領頭的刀疤男人憤怒不已,在道上混這么久,第一次吃這么大的虧,看了眼渾身是血的陶來順,只要他最精神,應該就是他最先發現不對勁,提醒其他人吃藥的,要不是他醒著,沒有后來這些事,真想撕了這個狗雜種。
陶來順目光如餓狼,和刀疤男人對視,他不怕,誰讓他不好過,他就讓誰不好過,光腳不怕穿鞋的,他不怕。反正都要死了,他怕什么。
陶來順齜開一口血牙,竟是朝著刀疤笑了起來。
刀疤男瞇了瞇眼,狠狠磨著后牙槽,“撤。”
來人得了令,暗暗松口氣,立即往丘陵上撤退。
開車的漢子已經被刺激昏了頭,不管不顧的開車追,沖上丘陵,又碾倒了兩個,倒是沒死,斷了腿。
車子被卡住了,動不了。
漢子抱著方向盤,顫抖著嚎啕大哭,他殺人了,真的殺人了。
其他人看著逃跑的人,沒有想過追,死里逃生后的感覺,讓他們久久無法緩過勁,一個個壯碩的漢子,全都在抹淚。
陶來順傷得很重,沒了危險后,再也堅持不住,昏死過去。
其他人瞧見了,顧不上后怕,忙過去查看。
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傷,相互攙扶著上車,趕緊去治傷,尤其是陶來順。
他身下的地面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再晚,怕是真救不回來了。
嚴家大隊,工廠值夜的門房在石頭小院外砰砰敲門,師墨被驚醒。
起身,快步過去,打開院門,“發生了什么事”
“剛剛車隊來電話,他們在江河省外夜宿時,遭到襲擊,全部負傷,其中多人重傷,危及性命,尤其是陶來順,說怕是不行了,讓通知家屬。”
師墨擰眉,“你先去跟大隊長匯報情況,其他的聽大隊長安排,順便跟大隊長說一聲,我會親自去江河省,讓他別著急,都不會有事的。”
“是。”門房離開,身后聽了動靜的師義鋒眾人都聽了經過,忙迎過來問,“現在過去嗎我們和你一起去。”
師墨搖頭,“你們在家忙自己的事就好,爸媽幫我照看好孩子,瑞塔跟我走一趟。”
王裕西蹙眉,“師姨,我”
“裕西,好好辦孤兒院的事,我過去給他們送藥,不會有什么事,不用擔心,有瑞塔陪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