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傷患來的時候半夜,開著貨車,車上全是血,剛好我跟人換班在值夜,跑出去接的診,現在回想起他們那慘烈樣,都還心有余悸。抖著手叫來說有值班醫生護士,給他們處理傷口,進行緊急救援,忙活了一晚上。傷得輕的幾個一包扎好,顧不得休息,就跑去才去報案。”
“公安同志來得倒是快,本來以為就是一件單純的傷人搶貨事件,細問之下才知道是他們一直在追捕的罪犯又犯事了,仔仔細細的詢問了大半天,公安同志才走,根據車隊的人的線索抓人呢,說是要盡快,要不然那些人跑了,又不知道去哪找,誰又會遭到禍害,尤其是那些人報復的可能性極大,車隊的人很危險。”
說著護士打量了師墨一會,“同志,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那群人報復心重,有小道消息說之前那戶被滅門的人家,就是因為無意間得罪了一個土匪,被報復殺害的。昨晚也有土匪受傷,而且還死了幾個,逃跑的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一個姑娘家,可得小心點。”
師墨眸光閃動,來了正好。“我知道,多謝護士同志。”
說完八卦,護士又變得正經起來,不在意擺擺手,“沒事,你在這看著他們吧,吊水完了,記得叫我。”
“好。”
護士離開沒多久,瑞塔就回來了,“夫人,其他人都安頓好了,我請了人幫忙燉些骨頭湯和雞湯,要一會才能好,我就先給他們買了些肉粥吃,這會吃完了,都睡下了。”
“你安排得很好,他們看著傷得不重,也不能掉以輕心,多注意些。我剛打聽到傷他們的人,現在應該往外地跑了,趁人沒跑遠,我去抓回來,這里你幫忙看著,這幾人都吃過藥了,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事,有什么突發情況就給他們喂保命藥丸,等我回來。”
“夫人,讓我去吧,我嗅覺靈敏,能很快找到他們。”
師墨搖頭拒接,“他們人多,你去容易弄出大動靜,放心吧,我很快回來,有事就通知我。”
瑞塔有些著急,又不好強勢反對師墨的決定,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師墨率先去了城外出事的地方,這里暫時被圍了起來,由一人看守著,除了凌亂和血跡,看不出什么。
師墨沒有走近,只在遠處看了一眼,放出精神力探索,隨后又往矮丘陵后放毒煙的地方探了探,確認了那些人留下的氣息后,轉身朝著一個方向離開。
刀疤一行人知道昨晚沒有斬草除根,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這會肯定在被追捕,一路上不敢做任何停歇,連夜跑路,亡命徒也惜命,咬牙朝著西一省方向跑,他們的意思是西一省山多,只要進了西一省,就能躲進山里,誰也找不到,等風頭過了,再出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想得很好,可惜傷錯了人,估算錯了對手的勢力。
肉體凡胎的刀疤眾人跑了一夜,早就精疲力竭,他們的情況不可能大搖大擺的走大道,坐車,只能挑著人煙稀少的山路跑,路況不好多變,逃跑起來更艱難。
沒吃沒喝,精疲力盡,還膽戰心驚,十分煎熬,天剛亮,一個個就開始吐著舌頭插著腰,艱難挪步。
累得去了半條命也不敢停下歇一歇,怕這一歇,命就沒了。
奈何他們馬不停蹄趕了一夜又大半天的路,師墨只用了十多分鐘就追了上來。
確認是這伙人后,直接上手,先打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