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接過話頭,“謝田大哥關心,我會多注意的。”
“這事你留個心就行,”田昭覺得這樣的事離他們很遠,不用太過杞人憂天,只是想起了,當個八卦聊,并沒有特別的用意。
三人又聊了會,外面已經有人開始伸頭探腦了,田昭眼底閃過暗光,牛鬼蛇神可真多,好好說會話都不行。
師墨嚴謹兩人看出了田昭的心思,知道他們在這樣的位置上,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無法隨心所欲,很是憋屈。
但選擇了,就得做下去。
不想讓田昭為難,兩人不再多留,“今天我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機會再請田大哥一家吃飯,這些是給侄子侄女們帶的,勞煩田大哥幫忙帶回去。這次時間緊,就不去拜訪嫂子了。”
田昭現在就是放個屁都有人盯著,也不好多留兩人,免得糟心,點著頭應下,將兩人送走。
從辦公室出來,師墨暗暗吐口氣,“在那樣的環境下待著,容易得心病。”
田昭工作的環境,很壓抑,承受能力弱的,確實容易神經衰弱。
沒有強大心志的,都做不了這份活。
嚴謹笑著捏捏媳婦的手,“每個工作都有每個工作的難處,只要對工作夠上心,就不會覺得難熬,反而能激起好勝心,擁有無限動力。田大哥瞧著是挺累的,不過我看他也是樂在其中。”
師墨沒有工作過,被拐走前,她高中剛剛畢業,被拐走后,斗智斗勇逃命,后來去了異世,為了活著拼命,工作什么的,離她都太遠了。
這么些年,她也習慣了自由,隨心所欲,自己的時間,自己做主的生活,真要讓她去上班,她肯定會不自在。
也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自己無法忍受的,不代表別人也做不下去。
師墨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說起孟家的事,“沒有線索,沒有方向,這事要怎么查”
嚴謹微微瞇了眸子,“怎么沒有方向,線索資料被毀了,找不到有用的東西,但能找到毀壞的人,那人不管因為什么毀了這些東西,總能從他身上查出點什么來的。這事我會去辦,我們一時半會查不出什么,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敢有行動,暫時是安全的,墨墨別擔心。”
嚴謹不希望師墨參與,師墨也不逞能,“行吧,你要注意安全,遇上特殊情況,可以去找麻捷祖孫倆。”麻捷家是護龍一族,如今即便家族凋零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帝都也有他們不及的手段。
嚴謹點頭應下,他現在雖然算得上是少有敵手,也不會托大,麻捷是古老家族,必定有不為人知的手段能夠幫到他。這次調查的事,說不定還真得請他們幫忙。
不過不急,等去了西北再說。
瞧著時間還早,嚴謹帶著師墨順便去見一見幫忙帶嚴利河的人。
這人叫谷詿,四十多歲,是個浪人。
就是以流浪為生的人。
沒有固定居所,沒有固定工作,四海為家,走到哪是哪。
不過,每年過年前后兩個月,他都會回到帝都,龜縮在一座破舊的宅子里,不和任何人來往,不出門,不會友,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
嚴謹和他是在一次深山任務中相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