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智拍拍老兄弟的肩,“節哀順變。”
師義鋒笑笑,“沒事,我跟你說這騎馬啊,講究的就是人馬合一”
前邊任丹華聽著后邊老伴嘚吧嘚吧,滿臉嫌棄,和閑著沒事,正納鞋底的季慧芳道,“你有空的時候,多跟親家叔說說,別跟老東西學,你別看他平時一本正經,別人叫他老首長,他就多能耐似得。其實啊,就愛吹牛,什么騎馬一絕,你去問小沈,老家伙是不是隊伍里馬術最爛的。也是大家給他面子,沒說破,他自己倒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季慧芳聽得呵呵直樂,“沒事,我家那個也是個愛吹牛的,平時裝模作樣,大隊長的譜擺得可足了,其實啊,就愛顯擺。小墨給的那個手表,大冬天的,所有人都恨不得把眼睛捂上,他偏偏露個手脖子,時不時往別人眼皮子底下伸,眼巴巴的等別人問,一問他就假模假樣的擺手,說哎喲,我侄媳婦孝順,特意給我買的,說讓我看時間,免得忘了回家吃飯,對身體不好。”
“還有小墨給的鞋子,衣服,見天的穿出去顯擺,大熱的天,穿軍大衣,就師墨得獎的那個軍大衣,九十月份就開始翻出來穿,也不怕捂出毛病了,見個人就顯擺,害怕別人不知道,嘖嘖,老瓜瓢子了,咋那么厚臉皮呢。”
季慧芳說得嫌棄,其實滿眼贊同,她也一樣會穿出去顯擺。那可不得顯擺嗎,誰有他們命好,有個能夠的侄子,會疼人的侄媳婦。
要不是出游這事會讓人抓小辮子,她回去能吹上一整年。
任丹華知道,沒點破,老人家的心思,她懂,她也是老人家啊。
倆老太太繼續無情的吐槽家里的老爺子。
一邊驢車吹牛,一邊驢車吐槽,跟在旁邊的師墨都不知道該給什么反應才好,家里的四個老人,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嚴謹看得好笑不已,湊近師墨道,“爸和堂叔想騎馬,現在沒什么人,路也寬敞,可以讓他們試試。”
師墨雖然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嚴謹提出來,她就忍不住哼唧,“你就慣著他們吧,老小孩,跟孩子一樣,容易慣壞。”
媳婦口是心非,嚴謹也不戳破,“沒事,他們高興就好。”
“媽媽,我們也要騎馬。”
小康康也不知道怎么就聽到了小兩口的嘀咕,撲過來抱住師墨的腿,眼巴巴的瞅著。
其他崽崽緊隨其后,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師墨。
師墨哭笑不得,“行,騎吧,先讓大黑小黑停下來。”
“好。”
一聽可以騎馬,崽子們高興瘋了,嘰嘰喳喳的說自己想要什么樣的馬,師義鋒嚴大智也高興得跟孩子似得,說自己的要求。
師墨扶額,她空間里倒是弄了些妖獸馬,不過不夠。
嚴謹空間里有野馬,但是沒有馴服過,不安全。
嚴謹瞧了眼天色,提議道,“今天我們先在這里露宿,順便學怎么騎馬,明天再騎馬趕路。”
這提議當然好,老爺子和崽崽們都答應,師墨也沒反對。
一行人找了個避風的巖石,拿出屋子,讓倆老太太先休息。
師墨嚴謹將空間里的馬都放了出來,任崽崽們和倆老爺子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