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不怕呂倩倩,也不覺得自己有錯,本著比大家先來,多有些經驗,就多照顧點大家的心思,盡量容忍。
呂倩倩嘴臭,她知道,也不在意。
只是覺得這樣的情況,這些人看在自己無條件相幫的份上,多多少少會幫自己說兩句,站在自己這邊,沒有,什么都沒有,幾個男人一個幫她說話的都沒有。
瞬間感覺自己一腔真情喂了狗,哪怕她幫忙的初衷不是圖回報,都忍不住為自己的勞動不值,心口微微泛涼,沉默了下來。
伍大方還是孩子心性,根本沒想那么多,覺得童彤又不是打不過呂倩倩,哪用人幫忙,被欺負了,上去干就是,多大點事。
可看了半天,童彤跟個傻子似得任由欺負,暗道這怕不是個傻子。
呂倩倩越來越過分,看不下去了,一把扯開童彤,對呂倩倩喊,“煩死了,你怎么這么不要臉,誰的錯沒點數嗎,別人沒說出來,是給你臉,好歹你自己有點自知之明啊,都要死了還鬧鬧鬧,你腦子里裝的是屎嗎,這么能鬧都鬧一路了還不夠,你有病吧。”
“你敢說我”
“閉嘴,”鄧亮低吼一聲。
呂倩倩梗著脖子就要吼回去,鄧亮兇狠的瞪著她,呂倩倩立馬老實了。
鄧亮哼了聲,“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聲音”
幾人立馬將剛剛的鬧劇撇腦后,屏住呼吸仔細聽。
童彤皺著眉,遲疑道,“像是驢車,”荒漠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驢車騾車,聲音她相對熟悉,覺得這聲音很像。
眾人大喜,趕緊四處張望,看看驢車在哪。
雪又下了起來,混著風沙,能見度很低。
直到驢車聲音越來越響,才分辨出方向。
幾人齊齊往前方看去,驢車,真的是驢車,還有好些人。終于看到人了,也看到了希望。
六人傻愣愣的立著,眼里泛淚光,不敢出聲,就怕是幻覺,一出聲,什么都沒了。
驢車越來越近,看得越來越清楚。
伍大方突然嗷了一嗓子,跟脫韁的野馬似得跑過去,“師姨,嚴叔叔,小源,小遠,柱子,自謙”等他挨個喊完,人也跑到了驢車跟前,撲進嚴謹懷里,十七歲的大小伙,哭得跟個兩百斤的大胖子似得,上氣不接下氣,委屈得很。
崽崽們本來挺可憐他的,可看他的樣子,又忍不住想笑。
嚴謹好好的衣服,被印了個大花臉上去,額角突突的跳。
師墨忍俊不禁,拍著伍大方光溜溜的腦袋,笑著安慰,“好了好了大方,快別哭了,喝一肚子的黃沙冷風,不難受啊。”
伍大方打著哭嗝,從嚴謹懷里出來,橫著抹了一把臉,,湯圓似得的肉臉蛋更花了,“師姨,我餓。”
師墨眾人,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狂笑出聲,實在是伍大方光溜溜的大腦袋,配上臟兮兮的大圓臉,加上白白胖胖的家族長相,怎么看怎么像露餡的黑芝麻餡的湯圓。
崽崽們嗷嗷的撲上去,對著伍大方一頓蹂躪。
伍大方凄慘喊救命,迎接他的只有更肆意的狂笑。
老人們不知道伍大方是誰,師墨給他們介紹了一番。
和伍強的合作,四老是知道的,對伍強家的人也都熟悉,只是沒見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