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童彤,別人不認識宋春剛,她卻是見過的,也知道宋春剛在北二省是什么樣的存在,知道他的秘書,也是個讓人不敢直視的存在。
這么大的人物,平時面都難見到,沒想到會有同路前行的一天,平時聽聞宋春剛各種消息,使得童彤對這位特別的書記,產生了極大的畏懼感,和他同行,煎熬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熬到盡頭,還沒停穩,就見傳說中的書記和秘書,與師墨嚴謹這么接地氣的開玩笑,沖擊有些大,落差也大,整個人都被是懵的。
不知道以前聽到的威嚴,不茍言笑,剛正不阿,嚴肅,古板,雷厲風行,鐵血的書記和秘書,是不是假的。
或者,眼前見到的才是假的。
偶然得見的書記和秘書,氣勢逼人,與現在這個和藹的鄰家大叔,不善言辭的笨嘴大哥,真是判若兩人。
重要的是,他們竟然一大早,火急火燎的,主動來見師墨一家,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即便師墨一行是師林的家人,也不該有這么高的待遇才對。
童彤想不通,但心里有了選擇,不管是為什么,就憑宋春剛兩人的太對,就值得她對師墨一行人更加忌憚,更該交好。
自然的,申閆偉,鄧亮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們是不知道宋春剛是誰,但他們有眼睛,有腦子,看得出宋春剛江寒的不凡,看得到他們和師墨一行人之間的交往誰是主次,明白什么樣的選擇對自己才是最好的。
曾發成眼珠子滴溜溜轉,看著像是在衡量,該做什么選擇。不過,像他這樣自私不知足,充滿奴性的人,什么樣的選擇都不會適合。
呂倩倩癟著嘴,誰也沒放在眼里。
對她來說,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再大的官也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廢物,哪比得上他們那里,即便是個小隊長,都比這里的人牛。
所以,她不但看不上師墨嚴謹一行人,也看不上宋春剛一行人,什么能耐都沒有,裝什么大瓣蒜。
和童彤他們同行的還有幾個等在縣城的知青,這幾人不認識師墨嚴謹,也不認識宋春剛江寒,只有對干部下意識的畏懼,見干部和群眾這么熱情閑聊,猜測這個群眾應該是有些身份本事的。
可以交好,卻不是非要交好的存在。
馬達得了消息,緊趕慢趕趕過來時,師墨他們已經寒暄完了。
幾年過去,馬達越漸蒼老,六十多的老人,已經算是高齡,明年就要謝任。
因為師林,這一片成為所有人羨慕的地方,馬家屯跟著水漲船高,他這個大隊長做得十分有面,日子過得不錯。
雖然無法遮掩老態,但精神頭可以自己決定,六十多歲的老人,腳下生風。
“書記,江秘書,抱歉抱歉,小老頭來晚了,喲,這是嚴同志師同志啊。”老爺子眼神不錯。
師墨笑著問好,“馬隊長好,好久不見,您老還好吧”
“好好,托您二位的福,好得很呢。”這個托福可不是場面話,是真的托了師墨嚴謹的福,這里才會這么好,馬達沒文化,但有眼睛腦子,有人生閱歷,很多事,不用明說,就能看的分明。“那個,您們二位是和書記一起來的可是有事”
宋春剛擺手,“我是來找侄子侄女敘舊的,沒什么事,你們有事先聊。”
馬達恭敬的應了聲好,看向師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