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幾人也沒著急,給他們足夠反應的時間。
這一等,等了三分多鐘,才有人終于回神。
嚴謹蹲下身詢問,“可記得自己的名字”
那人虛弱的點點頭,想張嘴回應,卻沒勁,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喉嚨痛得像是活生生將皮肉撕開一般。
嗓子里發出幾道干澀的聲響,神情有些痛苦。
嚴謹抬手示意,“給他喂些水,其他人也喂一些。”
七兄弟麻利的動手,喝了水的男人終于能出聲了。
“我叫方國用。”
聲音很弱,卡著喉嚨說出來的,但不妨礙幾人聽清。
嚴謹又問,“記得自己為什么來這里嗎”
方國用微不可見的點點頭,“記得,上級任命我們來救援。”
“那還記得都發生了什么事嗎”
方國用仔細回憶著,神情突然變得憤怒,“是他,那個狗雜種,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嚴謹幾人沒出聲,等著方國用的下文。
方國用所在的小隊一共二十五人,加一個隊長,他們受命前來救援。
這次救援與之前有些微不同,因為隊長沒有跟他們說明白救援情況和具體任務分派。這些是不能省的,以免任務時因為不明白而出現紕漏。
不過都是在一起工作多年的老同事,大家都沒起疑,想著或許有其他緣故,聽從隊長安排就是。
輪船在海上行駛了兩天,沿途很順利,這次的工作伙食也特別好,每天各種大魚大肉,他們還十分感激隊長來著,笑稱隊長在養豬。
不過隊長好似比以往嚴肅,全程沒露過笑臉,總是神神秘秘的在船艙底,搗騰讓他們抬上船的封閉箱子。
箱子里有什么,隊長不說,還不準他們打聽,說是機密。
大家伙即便好奇,也沒敢多問。
第三天凌晨,也就是師墨他們出發沒多久的那時候,他們的輪船到了一座荒島前,荒島有些奇怪,其他荒島至少有點鳥啊,樹啊一類的東西,可這座荒島全是黃沙,而且不過二三十平大小,就這么突兀的杵在海中央。
隊長說這就是任務終點,可這里一眼看穿,什么都沒有。
他們想下去探一探,隊長說不用。
他們都是聽命令行事的,隊長說不用,自然就不會私自行動。
隨后隊長讓他們在船上,按照一張手繪圖的位置各自站好。
他們是特殊部門,自然會特殊手段,按位置站好的事以前也做過,以為這里有什么陣法,需要大家協力破陣,沒有任何遲疑就照做了。
站好之后,隊長就去了船艙底,那地方不準他們去,他們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沒多久,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并且外邊的荒島也開始扭曲變化,變成了一個黝黑的深淵。
大量黑霧從深淵涌出來,他們直覺不好,想要動作,發現自己跟定了身一般,除了眼珠子,哪哪都動不了,巨大的恐懼席卷全身。
隨即,黑霧化作利刃,割破了他們的手腕,他們清楚的感受到了疼,感受到了血液往外流淌,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血液,形成一條條血線,匯聚在一起,流進船艙底,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