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田關乎整個西北的未來,如果做好了,對西北人民來說,絕對是活命的恩情,也是一大善事,于我們雙方都有利。”
谷詿大喜,他不懂管理油田,也不知道需要做些什么,但只要有活有目標就好,他愿意學,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應該沒有隨著年齡退化,學起來不難,“我愿意,謝謝師同志。”
“不用客氣,你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油田的事很重要,我不放心隨便往外交,阿謹常說你是個心懷大志,聰慧,有大能力的人,他很信任你,我也信任你。”
谷詿鼻頭一酸,偷偷紅了眼眶。他何德何能,能得到全身心的信任。
“師傅,師傅,我回來了。”滿身泥的麻捷秒怡蹦蹦跳跳的往家跑,隔了老遠,就開始喊。
谷詿趕緊擦擦眼睛,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師墨假裝沒看到,一個大男人感性成這樣,也是沒眼看。
揚聲回應麻捷秒怡,“這會回來做什么還沒下工呢”
麻捷秒怡嘻嘻哈哈的跑進來,獻寶似得舉起手里的籠子給師墨看,“師傅,你看我逮著什么了”籠子里面有條起碼三斤重的大黃鱔,太大了,看起來還有些滲人。麻捷秒怡作為一個小姑娘,完全不帶怕的,激動得臉都紅了,“師傅,大不大,是不是很大大家都羨慕死我了,他們說從來沒逮著過這么大的黃鱔。”
師墨笑,“確實運氣不錯,想怎么吃”
“鱔魚面。”不假思索的就出口了。
師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麻捷秒怡嘿嘿傻笑,“那個,師傅,是師公他們說想吃鱔魚面,師公說師奶做的鱔魚面一絕,他能和兩斤酒。說是這一條怕是不夠,這會還在田里抓呢,我們晚上吃,等師弟師妹們一起吃。”
師墨哭笑不得,“我看是你想吃吧,倒是會找借口,黃鱔先養水缸里,晚點我來收拾。”
“得嘞。”跳脫的姑娘把黃鱔扔水里又想跑,路過谷詿時,終于想起還沒給客人問好,“你好大叔,我是師傅的徒弟麻捷秒怡。”
谷詿不太適應普通人之間的招呼,僵硬的笑笑,“你好,我姓谷。”
“哦,咦”麻捷秒怡突然發現什么,湊近谷詿嗅了嗅。
谷詿頭皮一麻,縮著脖子往后躲,“小同志有,有事嗎”
師墨一看她這樣子就想起她往王裕西身邊湊的模樣,腦袋有些疼,“秒怡,有事說事,不準搗蛋,沒禮貌。”
麻捷秒怡摸著鼻子訕笑兩聲,“是師傅,那個師傅,我聞到他身上有魂魄氣息,但是又不像,好奇怪。”
“沒什么奇怪的,不過是帶了魂魄氣息的執念。”
“哦,”麻捷秒怡似懂非懂,“師傅,我下地去了。”
“去吧,把鞋穿上,一個姑娘家,別總是光腳,對身體不好。”麻捷龍卒再疼愛孫女,他也是個粗糙粗心的漢子,很多姑娘家的事情都不懂,比如,女人天生體寒,需要時刻保暖防濕防寒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