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搖頭失笑,“堂嬸嬸信你,你要是真做不到,不用我出手,這么多弟弟妹妹就能收拾你。放心吧,這事堂嬸嬸去問問,肯定能讓你夢想成真。不過,你現在還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會,需要從頭開始學,可別抱著一步登天的想法。”
柱子認真點頭,“我懂的,堂嬸嬸放心,我肯定腳踏實地,一步步來。”
“行,澤流小香小苗自謙燚燚,你們幾個,明年也要畢業了,現在也可以想想將來想做什么,未來的打算并不是一定要等到臨到頭了才開始想的。”
“知道了。”
崽子們乖乖巧巧的應了,師墨笑著將他們打發出去玩。
孩子大了,要放手讓他們出去飛了,想想還真是舍不得。
不管舍不舍得,該做的還是得做。
師墨針對澤源的身體,制定了特殊的訓練計劃,加上藥浴,丹藥以及心法一起,爭取讓澤源在短時間內得到質的改變。
這樣的訓練需要十分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堅持,稍微有一絲一毫的退卻,就會傷及根本,師墨不敢隨便用。
澤源一向堅韌,心性穩重強大,想要做的工作又危險,心里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怎么做才是自己最需要的,相信他一定可以堅持,冒險提升也是必要的。
師義鋒任丹華知道了,也沒多說,在行動上支持師墨和澤源。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師墨放開了其他所有事,全身心訓練澤源。
其他崽崽們知道這是在為大哥離開做準備,默默支持的同時,又十分不舍,紛紛開始準備離別禮物。
一個多月,澤源感覺身在水深火熱里,這種痛并快樂的酸爽,讓他很喜歡。
陰歷六月,陽歷七月,期末考試結束,也就說明,澤源,澤遠,柱子三人的學習生涯結束。
六月底,澤源要離開參軍。
師墨沒有給澤源選擇師翰或是嚴謹在的地方,而是選了一個沒有任何熟人,最艱苦,最偏遠的地方,讓澤源接受最嚴厲的磨礪,師家的孩子,不需要關照,對此不管是師義鋒老兩口,還是師翰兩口子都沒有意見,只是在心里默默疼惜擔憂而已。
離開這天,師翰和汪秋霞都沒來送,師翰是嚴父,電話里就告訴澤源,師家男兒,流血不流淚,干脆的離開,干脆的回來就是。
汪秋霞是不敢面對這樣的離別,一想到兒子要獨自面對未知的艱苦,就心疼得直抽抽,她怕自己來了,慈母多敗兒,壞了孩子的前程,索性躲得遠遠的。
火車站,師墨紅著眼眶替已經高出她一大截的大侄子整理行囊衣服。
“澤源,別怪姑姑狠心,送你去那樣艱苦的地方,想要強大,必定要接受比任何人都要艱苦的磨礪才行。要好好照顧自己,平平安安回家,我們都在家等你。”
澤源伸手抱住師墨,跟小時候一樣,即便姑姑現在在他面前嬌小得他似乎一巴掌就能捏碎,但仍舊充滿了孺慕和依戀,“我知道姑姑是為我好,我不會怪姑姑的,姑姑別難過,我一定會好好的,平安回來。”
師墨拍了拍少年的背,抹掉眼淚笑笑,“好。”
澤源松開師墨,又一一抱了師義鋒和任丹華,又和弟弟妹妹們告別,隨后背上行囊,踏上前往邊境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