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孑毅
眼前這浩浩蕩蕩的一群崽,應該就是小丫頭家的吧,確實很多。
巫孑毅帶著人,二話不說,跟上。
嚴大強拎著嚴愛黨,沉著臉飛奔,心里恨死這個蠢貨了,但也不能不管。
嚴愛黨并沒有被救的喜悅,只有憤怒和仇恨,一言不發,被嚴大強拎著。
嚴大強跑的方向是他們住的地方,嚴愛黨暗罵沒用的老東西,這時候了還惦記那個沒用的老賤人,活該一輩子窩囊。
嚴愛黨被恨意扭曲
的心理,因為見到嚴謹,已經完全失控,只是他表現得太過平靜,和以往失控的暴跳如雷完全不一樣,所以嚴大強完全沒發現。
到了家,朱桂花還在做飯。
嚴大強拽著她就往外走,“這里不能待了,趕緊離開。”
朱桂花一臉懵,“孩子爹,怎么了,這是發生什么了我還做著飯呢,要離開也得收拾東西啊。”她那些錢都還沒拿呢。
嚴愛黨不輕不重的嗤笑一聲,果真蠢,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著,也不怕沒命花。
嗤笑聲不大不小,剛好拽著他的嚴大強聽見。
本就因為他打亂了整個計劃,而憤怒不已的嚴大強,聽了這聲笑,再也控制不住怒氣,一巴掌扇在嚴愛黨臉上。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誰讓你將老子的話當成耳邊風的如今可好,一切都完了,你就祈禱你命硬,能多活一天吧,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嚴大強這一巴掌不輕,扇得嚴愛黨直接跌出去三米遠,半邊臉都腫了,還掉了兩顆牙。
朱桂花心疼得不行,紅著眼喊,“孩子爹,你干什么,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好好說他能聽嗎就是因為他,我們全都得死,不知死活的東西。”嚴大強是怕啊,更多的是不甘心,他摸爬打滾籌謀這么都年,臨到頭了付之一炬,如何甘心。
朱桂花不懂這些,也不敢和嚴大強多爭辯,只能心肝肉疼的去扶嚴愛黨。
原本不以為意,嗤笑陰沉的嚴愛黨突然變得恐懼懊惱,推開朱桂花的手,跪在地上,挪著雙腿,哭喊著撲向嚴大強求原諒,“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哈哈哈”
“唔
”
嚴大強因為嚴愛黨一臉漠視而心生疑竇,可見他突然變臉,求饒討好,倒是松了口氣,這才是嚴愛黨該有的反應。
也正因為這樣,而放松了警惕。
看著插進自己胸口的匕首,混濁的老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笑得眼淚都出來的嚴愛黨,顫抖著手,指著他,“你,你你這個畜生。”
嚴愛黨慵懶的站起身,舔了舔噴濺到臉上的血,低低的笑著,“畜生生的,不就是畜生嗎”一把拽著嚴大強的衣襟,抽出匕首,再次扎了進去,湊近嚴大強耳邊,低聲道,“我真是受夠了你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這一天,我想很久了,怎么樣,爽嗎”
不需要嚴大強的回應,嚴愛黨一刀接一刀,不間斷的扎刺,嚴大強整個胸口血糊糊的,睜大眼睛,死不瞑目。
朱桂花已經嚇傻了,跌坐在地上,不斷張著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嚴愛黨一把扔開嚴大強,拿著染血的匕首舔著,回身,一步步走向朱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