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接過來一張張看,吃穿用行都有,大多都是地方的,全國的很少。把時間寬松的都挑了出來留下,快過期的退回去。
票販子看了一眼,提醒道,“快過期的要便宜一些,你們不是急用嗎?快過期的正好。”
師墨笑笑不語,“就這些嗎,有鐵鍋的嗎?”自行車,收音機,縫紉機,水壺,還有其他各種吃用和工業票,都有,就是沒有鐵鍋。
票販子搖頭,“沒有,那東西不好弄。”
師墨有些遺憾,讓票販子算了錢,干脆的付了走人。
票販子見倆人還真是換票的,心里安定了不少,攔住兩人道,“你們要買鐵鍋?”
師墨挑眉一笑,“是想買。”
票販子嘿嘿笑,“那玩意少得很,即便你們有票,國營商店里或者供銷社里都很難等到有貨。不過,我們有啊,不要票,要不要去看看?”
師墨轉頭看向嚴謹,見他點頭,才應道,“好啊,勞煩你給帶路。”
票販子想著這倆人給錢的干脆勁,有發展成長期客戶的可能,心里高興,面上就熱情。
引著兩人在胡同里鉆。
師墨嚴謹也不怕他把他們賣了,平靜的跟在后面。
票販子怕兩人多想,湊到嚴謹身邊,“兩位別介意,干咱們這行的,要比別人小心一些才能命長,放東西的地方自然就隱蔽,不遠了,前面一點就是。”
嚴謹淡淡的點頭,“你走前面。”他怕這人不小心碰到了背簍。
票販子只當這人跟他一樣小心,不是江湖人常說不能把后背暴露出來嘛,他懂,笑著應好,走到了嚴謹前面,他才不怕把后背留給陌生人,自己后面可跟著一大幫兄弟的。
師墨一開始就注意到了跟在后面藏頭藏尾的人,發現和票販子一伙,也沒打什么歪主意,便任由他們跟著。
自己在嚴謹旁邊落后半步,護著背簍。
毫不起眼的暗朱色大門前,票販子有節奏的敲了敲,一個老大爺來開門。
看了眼票販子身后的師墨嚴謹兩人,沒說什么,直接側開身,讓三人進去,顯然,票販子經常這樣帶陌生人來這。
三人進去后,老大爺直接關上院門,就去旁邊的屋子待著了,對外面的事并不參與。
票販子帶著兩人穿過角門,去了后院。
前院看著不怎么樣,后院倒是大得出奇,有一畝多的空地和一長排高大寬敞的屋子。
地方看著神秘,卻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屋子里最多有些破破舊舊的無用家具,大門敞開著,一目了然。
嚴謹師墨都不覺得搞這么大陣仗,會什么都沒有。
師墨用精神力一掃,就發現了屋子后面別有洞天。
屋子后面是圍墻,圍墻下面有一個狗洞,那里,是地庫的入口。
這么顯眼的入口,很容易被人忽視。
而地庫,就在整片后院和那排房子下面,這排房子,就是障眼法。
師墨不覺得意外,在這條道上混的,總會有些別人難以想象的手段。
票販子看兩人表情淡淡,猜不到他們心里所想,便沒再試探,從一堆破家具里拎出一口鍋,“看看,行不行,雖然不是全新的,但也沒用過幾回,絕對完好。”
師墨可是看到地庫里有不少好東西,既然來了,那就不能空手離開。
不動聲色的給嚴謹遞了個眼色,只看了一眼鍋,就移開了視線,“一口恐怕不夠,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