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芬是鄉下婦人,娘家沒什么能耐,齊國全也是息事寧人的性子,李彩芬還沒脫離危險,就迫不及待的出院,帶著回老家了,沒敢找師墨要說法。
大家都認為齊國全是被師墨嚇怕了,怕她什么時候心血來潮直接取走李彩芬的命。
殊不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些人虧心事做多了,才會驚慌失措。
江心綺家有些能耐,知道是嚴隊媳婦傷了江心綺,不管后面那一摔跟師墨有沒有關系,都算到了她頭上。
兩口子一人弄傷他們家一個閨女,一個比一個嚴重,兩個閨女,全毀了,這口氣如何都咽不下去,對外放話,要嚴謹兩口子血債血償。
現在正和原團以及自家男人掰扯呢,要不是基地攔著,嚴隊家的哪有清凈日子過,這事最后怎么了,還不知道呢。
費嬸子也覺得江家姑娘挺可憐的,一下廢了倆,嘖嘖,這兩口子是真的狠,尤其是江心綺那一摔,即便她親眼看到是意外,都覺得跟師墨脫不了干系,沒有原因,就是直覺。
不過,這事不是她能參與的,自家男人沒有說讓師墨和嚴隊出去賠禮道歉的話,她肯定不會和自家男人唱反調。江家人來鬧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要不然整個基地都沒清凈日子過了。
還有王烈,大家都以為他是幸運的,迷途知返了,表示養好傷就帶老娘回家,好好過日子,讓老娘享福。眾人都為王老娘感到高興。
哪想,昨天得到消息,母子倆剛下火車,王老娘就去了。
王烈悲痛欲絕,摔到了站臺下,瞎了一只眼,這輩子,怕是都走不出陰影了。
一切的一切,實在太過巧合,三人,沒有一個善終,想讓費嬸子不多想都不行。
只是自家男人不信這些,也不允許自己說這些,免得影響師墨名聲,造成基地恐慌,她只能自己獨自驚恐。
但對師墨,敬而遠之的心思更濃了,如果不是身份不允許,她連表面的平和都不想維護,實在是怕。
這不,吃個飯的工夫,又有人找事,費嬸子作為家屬樓的管理,不管內心多抗拒,也不得不站出來調解,“師家侄女,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動氣啊。”
費嬸子如臨大敵的樣,讓不少看熱鬧的人深有體會,確實不能動氣,要不然,不知道還會出什么悲劇。
在眾人心里,師墨,已經和窮兇極惡沾邊了。
可周二妹不知道,前幾天回娘家了,沒有現場觀看師墨一展英姿。
她本身又目中無人慣了,對傳言更是嗤之以鼻,完全不能體會到別人為她捏把汗的心情。
冷笑道,“一個小娘皮,被人吹捧兩句,真以為能上天啊,你今天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我讓你男人在基地混不下去。給臉不要臉,吃你一頓是看得起你,真以為自己是盤蒜了。你家小兔崽子傷了我兒子,這事就是捅到天王老子那里去,老娘都有理。”
師墨笑得越發平靜,占便宜占得這么理直氣壯的人,怕是少有。
眾人一見師墨這樣的笑,就覺得毛骨悚然,她收拾李彩芬三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笑。
費嬸子心口突突的,硬著頭皮準備繼續勸,剛好原孔修黑著臉出來,怒視周二妹,費嬸子松口氣,站到了一旁。
原孔修原本想著這是女人家的事,有費同志管,他就不插手了,免得落下總是偏幫師墨的口實。
可周二妹的話越來越不知所謂,這是想在基地里一手遮天了啊,“你倒是好能耐,我手里的兵,可以任你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