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真如周二妹說的那樣,這些東西最后都進了趙梅兒子嘴里,他們豈不是名副其實的蠢人了?
不不不,周二妹這樣的人,說的話不可信,不可信。
他們不能信周二妹,更不能信自己曾經犯過蠢。
周圍人突然沉默,沒有幫自己說話,也沒有反駁周二妹,讓趙梅臉有些白,也不知道是被冤枉了,氣的,還是因為被說中了,慌的。
躲在人群后,躲過周二妹薅她頭發的手,心思一轉,反正不說話,可憐又無辜還特別委屈的看著周二妹,眼淚洶涌澎湃。
周二妹氣啊,賤人,又這樣,又這樣。
師墨勾唇,周二妹腦子是清醒的,就是嘴太欠,但凡她說話委婉一點,別一張嘴就將所有人都罵進去,別人也能因為聽得舒心,而信她一分。
現在好了,哪怕她說的是事實,哪怕別人知道她很大可能沒說謊,也沒有人愿意相信,畢竟承認自己蠢是需要勇氣的,面對曾經做過的蠢事,更需要勇氣。
精神力掃了掃趙梅的閨女,身子確實虧損得很厲害,身上的傷也不少,新舊加起來,沒有一處好肉。
趙梅和他兒子,身體并沒有長期營養不良的現象。
雖然周二妹嘴毒,但有一件事說得很對,作為一個后媽,欺壓繼女,倒是能說得過去。
可作為親媽,能狠心虐待親生閨女的,禽獸不如。
師墨涼悠悠開口,“你說得倒是真像那么回事,可誰信啊,又沒證據。”
趙梅心口一突,師墨這個賤人,小看她了,竟然每句話都在拱火,也怪周二妹這個蠢貨太蠢,句句話都被人牽著鼻子走。
“怎么沒證據?”周二妹一吼,“老娘有證據,你不是說你家丟了東西嗎?肯定是小雜種偷的,她家每次偷了東西都先藏起來,等有機會就拿出去賣,今天偷的肯定還在,等著,老娘這就去給你找出來。”
周二妹興奮極了,她怎么早沒想到呢。都怪趙梅那個賤人,把她氣得腦子都不好使了。
趙梅突然捂著胸口嚎啕大哭,哭得悲戚又無助,“我雖是鄉下來的婦人,沒有見識,沒有文化,可我也知道做人的道理,斷不可能做這么黑心,喪天良的事啊,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是我的親閨女啊,往我身上扣這么大個帽子,我一個婦人無所謂,可讓孩子他爸怎么做人?他的前途不能被我給毀了啊。我兒子才六歲,你張口閉口說他偷東西,你讓人將來怎么做人,這是要他的命,要我們母子的命啊,我沒臉活著了,只能用死來證明清白。”話落,竟是縱身從二樓陽臺往下跳。
“哎喲……”
眾人被嚇了一跳,七手八腳的去拉,可還是晚了一步,趙梅已經跳下去了。
周二妹也嚇傻了,她平時是橫,眼高于頂,目中無人,還貪小便宜,嘴賤,可沒有要人命的膽子啊。
整個樓層安安靜靜,誰也不敢出聲,甚至還保持去拽人的動作。
所有人因為趙梅這么決絕的一跳,心底的那點質疑消失不見,紛紛對周二妹投去譴責的目光,要不是她口無遮攔,胡編亂造,怎么會鬧出人命,現在好了,怎么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