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去看師墨,只見師墨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譏諷,心下平靜了些,也不是第一次被賤人耍小手段蒙混過去了,不氣不氣。
這次也算是有收獲,至少不是只有自己一個清醒的人。
果然,聰明人還是太少啊。
眾人七嘴八舌勸說趙梅放寬心,日子會越來越好的時候,周二妹悄悄湊近師墨。
“嚴隊家的,你有沒有什么法子,撕了賤人這張裝模作樣的臉?”
師墨斜瞇了周二妹一眼,視線落回趙梅身上,這女人夠狠,也夠能忍,沉得住氣,難怪每次都能化險為夷,起死回生,踩得周二妹毫無招架之力。
周二妹這種暴脾氣嘴賤的德行要是不改,不知道還會吃多少暗虧。
“她婆家那一大家子親戚,當真存在?”
周二妹一愣,隨即大喜,“你是說賤人在說謊,她婆家根本沒這么多人?”
師墨翻個白眼,“我在問你。”
周二妹白眼翻得比師墨還大,“你問我個屁,我哪知道。”她要知道了,還能讓賤人蹦跶這么久。
師墨瞇眼,“不知道就去查啊,這么頻繁的要錢,肯定有書信來往,寄錢會有匯款單,還可以去問問這兩年回過老家的柳排同鄉,問問看,柳排的家人情況。要查這些事,對你來說不是很簡單?”
冷不丁被戴了頂高帽子,周二妹差點飄上天,拍著胸口豪氣得很,“那是,我周二妹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你等著,老娘鐵定把她的賤皮子扒個底朝天。”
師墨興致缺缺,轉身走了,這事離結局還遠呢。
周二妹忙喊住她,“你就這么走了,東西不要了?”
“我嫌晦氣。”
周二妹癟癟嘴,“資本家做派,牛氣什么,你不要,老娘要。”周二妹這會如同吃了興奮劑,干勁十足。
滿腹心思都是怎么讓趙梅倒霉,幻想著她如何在大庭廣眾之下,撕下趙梅的外皮,讓眾人看看,自己是多么的愚蠢,這世上,只有他周二妹才是最聰明的。
當然,最首要的還是扯著嗓子沖進人群,把坑里的東西往外巴拉。
苦口婆心勸說趙梅的人愣了。
“周二妹,你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周二妹淬了一口,“蠢貨,你們就繼續蠢吧,仔細哪天被賤人賣了都不知道,老娘可不跟你們一樣蠢,這些東西都是賤人和小雜種偷的嚴隊家的。嚴隊媳婦說了,不能助長歪風邪氣,偷東西就是偷東西,不管什么理由都不應該。不過她大方,不準備拿回去,東西都送我了,你們趕緊滾一邊去,別擋老娘道。”
眾人又氣又眼熱,可他們要臉,做不到周二妹這樣沒臉沒皮上手去搶。
趙梅氣得咬牙,她哭這么久,結果東西一樣都沒留住,還被人清了老巢,該死的周二妹,該死的師賤人,給她等著。
師墨不管這邊的鬧騰,回家后,就關上門隔絕外界的糟心事,給三個崽子做晚飯。
三個崽崽在廚房門口排排站,小表情特別嚴肅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