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勾唇,“沒關系,有墨姨和謹叔叔,誰也欺負不了我們,別生氣了。”
少年眼睛又亮了亮,乖巧的喊了聲,“墨姨。”
師墨笑,看向幾個婆子,眸色逐漸深沉。
嚴大智看婆子心虛,也沒打算追究過去這么多,沉聲道,“小謹說,是你們兒子找他切磋,到底是不是,問問他們幾個就知道,你們在旁邊又吵又鬧的做什么”
老婆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大隊長,你瞧不見嗎,我兒子都快了,怎么開口說話”
嚴大智瞅了眼地上只能喘氣的幾個漢子,暗道嚴謹下手確實狠了些。
面上倒是云淡風輕,“年紀輕輕的身體就差成這樣,以后還怎么撐起一個家往后可得好好鍛煉鍛煉。既然他們暫時說不了話,那就先散了,這事空了再說,都趕緊下地,該干什么干什么,馬上就要夏收,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整天閑的蛋疼,沒事找事。”意有所指的掃了幾個婆子一眼。
婆子正怒,沒領會到嚴大智的意思,“不行,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嚴老大必須給我個交代,我兒子不能白挨這頓打。”老婆子不依,攔在嚴大智跟前,和季慧芳打了一架,衣衫不整,蓬頭垢面,還面容猙獰,像個瘋婆子。
嚴大智皺眉,嚴謹勾唇上前,“我也覺得事情不能這么不明不白,想要人開口說話很容易。”
跺著步子上前,走到幾個漢子身邊,伸出手往漢子身上隨意一壓。
“啊”
“嚴老大,你個畜生,快放開我兒子。”老婆子嚎叫一聲,赤紅著眼撲向嚴謹。
師墨身形一閃,攔在老婆子跟前,扣住老婆子手腕,笑道,“嬸子可得小心點,年紀大了,一不小心摔了,會要命的。”
“放,放,放開,放開,疼疼疼死我了。”老婆子疼得臉色慘白,汗水嘩嘩的掉。
眾人看得驚奇,嚴老大媳婦也不像是用了勁的樣子啊,老虔婆不會是裝的吧
師墨眼底冰涼,甩開老婆子的手,站在嚴謹身邊,不讓人靠近。
老婆子疼去了半條命,看了眼手腕,連個紅痕都沒有,可疼是實實在在的,到現在都還在疼,疼得渾身發顫,不敢再撲嚴謹。
嚴謹又在漢子身上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漢子被生生疼醒,腦子還有些懵,分不清現在狀況。
嚴謹問,“是不是你找我切磋的”
漢子一頭霧水,剛要搖頭,就感覺到渾身的肉跟針扎似得疼時,顧不得多想,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找你切磋,是我找你切磋。”
嚴謹滿意的移開手,又去招呼下一個。
幾個漢子,沒人受得了這種單純的肉痛,找不到摸不著,難受得要死,個個點頭表示是他們主動要求切磋的。
嚴大智老神在在的瞅著幾個婆子,“你們也瞧見了,他們自己也說是切磋,你們要是再鬧騰,今天的工分都別要了。”
幾個老婆子不服,還要說什么,嚴謹手掌隨便往漢子身上一放,幾個漢子就嗷嗷喊。
那喊聲凄厲又痛苦,嚇得幾個老婆子遲遲不敢開口。
嚴謹勾唇,“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以后就不要隨意找別人切磋,當心禍從口出。”幽藍的眸光,從幾個婆子臉上掠過。
老婆子心口一滯,突然明白了為什么自家兒子會突然挨一頓揍。
嚴謹起身,牽上王裕西胳膊,“這孩子,是我的家人,孩子膽子小,受不得刺激,往后還請大家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