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梅眼睛一瞪,“那個該死的白眼狼,既然沒死,為什么還要來害我們,我就說那是個喪門星,早知道就該直接掐死,免得禍害我。”
楊老二楊杉木本來就視楊濤為克星,聽了趙冬梅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他出生那會我就讓你們弄死他,你們偏要護著,現在好了,我們一家人都被他害死了,你們滿意了。那個畜生就是喪門星,是禍害,別讓老子有機會,要不然老子弄死他。”
譚振國氣得鷹眼怒瞪,他不好動手打女人,但打楊老二一點不手軟,一拳頭下去,楊老二五臟六腑都在顫抖。“當著公安的面都敢大言不慚,私底下不知道犯了多少事,給我帶回去好好查。”
楊老二突然醒悟,齜著牙求饒,“冤枉啊公安同志,我就是太生氣了才口沒遮掩,那孩子從小就克我,我被他害慘了,好幾次差點沒命,公安同志,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譚振國冷哼一聲,“公然傳揚封建迷信,罪加一等,不用叫冤,你可不冤。”
楊老二哭訴聲戛然而止,忘了這茬了,還想說點什么,找補回來,譚振國沒給他機會。
譚振國森冷道,“楊濤活著是他命大,被賊人故意敲斷腿,打得遍體鱗傷,不給吃喝,不給傷藥,丟在火車站去乞討,討要到的錢票全部沒收,討要不到就挨打。腿稍微好點又打斷,反反復復,遭受折磨,讓他怎么凄慘怎么來,每天都活得水深火熱。他還是個不足十歲的孩子,找到時,只剩最后一口氣了,你們還有臉說他是禍害,我看你們才是最大的禍害,社會蛀蟲,就沒見過你們這么惡毒的親人父母。都帶走,誰再吆喝,就以妨礙公務打,打老實了再說其他。”
譚振國的屬下將楊家人和何大美堵了嘴,拖上車,浩浩蕩蕩離開。
嚴家大隊的人停在原地,成群,討論這事。
有說楊家心狠的。
有說楊濤不孝的。
有說何大美該死的。
有說何有才該千刀萬剮的。
說什么的都有,嚴大智沉臉吼了一聲,“都安靜。”
嚴大智威嚴不小,議論聲漸漸小了下來。
“何大美和楊家的下場大家都看到了,我希望我們大隊,以后不會再出現這些糟心事。今年年景沒有往年好,大家把心思都給我花在莊稼上,多產些糧,多活條命才是要緊,別整天作妖害人害己。以后,誰再作妖,都給我滾出去,如今的日子比以前好得多,沒到賣兒賣女,做傷天害理的事的時候,自家孩子自家疼,別讓人戳脊梁。”
“這次也就這一顆老鼠屎,現在清理了,大家都干凈,那些臟的臭的,別再給我往嚴家大隊帶,話我說到這,誰把我嚴家大隊弄得烏煙瘴氣,我就跟誰翻臉不認人。好了,這事過了,少扯閑篇,都給我下地去。”
人群三三兩兩的散了,還是禁止不了小聲議論,成群,腦袋湊一塊嘀咕。
嚴大智也知道這事不討論幾天,淡不下來。
只要不耽誤地里的活,其他的,他可以睜一眼閉一只。
師墨一行人已經到了省城,這次沒再去裴家,只在招待所住了一晚,就坐車回了市里。
到了市里,王裕西去找了一趟賈票。
賈票能力不錯,動作也迅速,已經將倡廉市下面的幾個縣城的黑市都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