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票當即拍著胸口保證,“我賈票要是喜歡顏色好的女人,哪會單身到現在,不是我吹,沒跟著夫人您以前,我賈票也能算得上一號人物,覬覦我錢票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那些長得好看的,身子妖嬈的,也不是沒有。可我就是看不上,總覺得這樣的女人是毒藥,一沾染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命雖賤,但我惜命,比誰都惜命,可不敢拿命去賭。我想要的女人,就是那種能給我安穩生活,陪我過安穩日子的女人。和她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操心,也不用擔心會被背后捅刀子。”
師墨就覺得賈票是個很清醒的人,明白自己要什么,明白自己適合什么。“你能這么想就行,以后好好過日子。聽了你的話,我能知道那位同志不是個貪慕虛榮,貪財勢利的人,她是真心疼愛你的,只要你們心里有彼此,勁往一處使,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賈票笑得牙不見眼的,“謝謝夫人吉言,有您的話我就放心了。就是您看,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您辛苦辛苦,今天上門幫我提提親主要是我擔心她肚子里揣崽,都半個月了,真揣上了,讓別人知道了,她就沒臉見人了。”
師墨想著也沒什么事,便應下了。就是覺得吧,她很有做媒的潛質啊。
賈票歡喜得直蹦跶,一扭身就去拎了早準備好的東西出來,帶著師墨去提親。
路上,賈票跟師墨介紹鄰居大姐的情況。
鄰居大姐叫段丹紅,今年三十三歲,以前家境不錯,讀過書,后來家里出事,爹媽死了,她就以給人漿洗,做些零碎活為生計,這些活累人不說,也不掙錢,只能圖餓不死。她一個姑娘家,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工作了。
工廠那些地方不用想,她什么都沒有,根本就不去,人家也不會要她。
他們住的這條街叫來財街,這條街多是貧苦人家,屋子并不怎么好,十分破敗老舊,不然當時剛剛混出點樣子的賈票也買不起。
不過即便現在賈票有錢有能力了,也從來沒想過換地方,或許也是潛意識里想著這里有需要他照看的人。
到了來財街,師墨看著滿地臟污,以及各種刺鼻惡臭,的地方,才發現這里比她想象的還要臟窮差一些。
住在這里的人整天都在想著如何活命,根本沒有功夫收拾。
許多懶漢混混還都喜歡在這些地方蹲墻角,遍地隨意吃喝拉撒,沒人收拾,沒人管,環境可不就越來越差。
給小三崽弄了精神力罩,隔絕臭味。
賈票和段丹紅家共用一堵墻,門挨門。
倆人以前常常翻墻去對方家里,平時在外面也很少有機會碰面,倒是沒多少人知道他們關系親近。
段丹紅一般都是接了漿洗的活帶回家做,她家比別人家便利,因為有口井,不用大老遠的跑公共水井里擔水,為此也才能做漿洗的活。
這會段丹紅也在家忙碌,水井邊堆了一大堆臟衣服需要洗,竹竿上也晾了好幾桿,可見是一大早就忙碌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