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酒館里的烈酒流口水的心機蟲,正嘰嘰喳喳慫恿王裕西進去喝一杯,轉頭一瞧,人都不見了。
蟲子氣得破口大罵,奈何發出來的,全是刺耳的蟲鳴,被路過的行人憤怒驅打。
蟲子慪得要死,罵罵咧咧追著王裕西跑去,背影很是狼狽。
它堂堂蟲王落到這個地步,真是老天沒眼。
小心眼的蟲子又在小本本上,給少年記了一筆。
灰狼布雷從雪峰躍下,不準備再回角斗場,玩膩了,正好去另一個小鎮看看血族又想搞什么鬼。
剛下雪山,就被前兩天見過的孱弱人族擋住去路。
灰狼不想理會弱小無能的人類,狼眼給了個鄙夷的余光,大步從少年身旁走過。
心機蟲飛來就瞧見灰狼的鄙視,頓時身心舒暢,繞著王裕西嘰嘰喳喳狂叫,無非在說,“哈,小子,它在鄙視你,你個小弱崽,還愣著干啥,抽它丫的。”心機蟲自己沒能耐,只得借刀殺人,哪怕不能痛打少年,也能讓少年心里不痛快。
王裕西嫌棄蟲子礙事,一把將它拍開。
蟲子被拍得頭暈眼花,難得不生氣,又跑過去幸災樂禍的唧唧叫喚,也不管少年聽不聽得懂。
王裕西不理會煩人的蟲子,縱身一躍,又攔在了灰狼跟前,鼻尖聳動,沒錯,就是這個味道,可惜血脈牽引的感應沒了,王裕西不太確定是不是它。
淡藍的眸子,帶著疑惑打量灰狼。
灰狼被他看得不自在,幽綠的眸子微瞇,這個人類是在挑釁它
前肢微微伏低,嘴里發出低吼警告。
王裕西毫不畏懼,往前走了幾步,試圖仔細感應感應。
灰狼怒,弱小的人類,不自量力。
縱身一躍,尖利的狼爪就要撕碎少年的胸襟。
可惜,狼族有規定,不能隨意傷人,否則它一定吞了這個可惡的人類。
灰狼帶著不屑一顧,沒有將弱小的人類放在眼里,原以為萬無一失,哪想少年白皙修長的手掌輕輕一拍,它就倒飛了出去。
灰狼
懵得厲害。
顫巍巍起身,抖了抖被風刮得炸起的毛發,不敢再大意,跺著四肢,伺機而動。
王裕西勾唇,灰狼動手的剎那,他又感應到了牽引,這回確定沒錯了。
清冷的聲音,冷淡詢問,“你是誰”
灰狼一驚,這個人類發現他狼族身份了
不可能,他從未露出破綻。
狼眸里警惕更甚,要是這個人類不懷好意,他就算破壞規定,也要將他撕碎。
王裕西并不在意灰狼突變的狠意,反而因為它的變化而高興,這頭狼,能聽懂人語。
“你從哪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