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安排人去了，這會兒，都等著呢。”
石錦華只得向自家親娘院子跑去
跨進房間時，就看見躺床上的馬爾沁雙眼緊閉
“如何”
石錦華問道
一旁的丫鬟，急忙道
“老夫人為曾醒過。”
石錦華坐在床旁，看著年邁的母親
“娘”
回答他的，只有平穩的呼吸聲
無奈，只能抬頭問道
“如何暈的”
“老夫人突然站起來，搖晃了幾下，沒忍住，暈了過去。”
丫鬟嚇的，額頭都是冷汗
這時
高嬤嬤領著大夫進來
一陣把脈后，大夫下了針，坐在一旁開始寫藥方
半柱香后
大夫拿起藥方吹吹，開口道
“拿去，三碗水煮成半碗，一日三次。”
石錦華趕緊接過，遞給一旁的魏忠，交代道
“快些去。”
然后轉身道
“郭大夫，我娘這是，怎么了”
郭大夫摸摸自個胡子，嘆口氣道
“心力不足。”
“可有藥”
“正常人，這藥好開，但是，老夫把脈，老夫人是否心受過傷”
嘩啦
一下
石錦華有些坐不住
他一直害怕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是，家母曾為了救我，流過心頭血。”
“如此，就說的通了，年紀大，加上這心”
不怕大夫放屁，就怕大夫突然斷氣
嘖嘖
欲言又止
一般都是難題
石錦華著急道
“郭大夫，你盡管說。”
“好，這么說吧，老夫人救你在先，高齡產子在后這身體，元氣”說著，把茶壺提起來，往茶杯里倒水
開始，嘩啦啦的，形成一條線，接著道
“這是正常人的元氣你再看”
然后，斷斷續續的往下倒，接著又道
“這是老夫人此時的元氣。”
“不能補嗎”
“一補一漏，不過是延長痛苦而已。”
“什么意思”
“老夫沒猜錯的話，老夫人每到深夜，就會心痛難耐吧”
石錦華一聽，懵了
迷茫的看向高嬤嬤
高嬤嬤擦著眼淚，在一旁點了一下頭
石錦華怒火中燒，質問道
“為何，從不跟我提起”
“大公子，老夫人不讓。”
高嬤嬤也心疼自家主子，但是，老夫人說了
告訴他又能如何
左右不過是，藥石無醫罷了
告訴他，平添煩惱而已
石錦華愧疚道
“止痛也無效”
郭大夫趕緊解釋道
“心病，自古就是難題，況且，止痛藥用多，未必未必是件好事。”
石錦華大孝子，徹底迷茫了
呆呆來一句
“如今該如何”
“時日不多了。”
郭大夫說完這話，起身就離開
石錦華呆呆的坐著，看著床上的親娘
雖然，不曾養育他，但是卻是給了他兩次生命的女子
“娘”
馬爾沁感覺手背有些濕
睜開眼睛，一時，有些朦朧，轉頭看向趴她身旁的大兒
心道
喲
回來啦。
于是，笑道
“怎滴睡著了”
正趴著哭的哇哇的石呆子，突然聽見聲音，抬起頭，問道
“娘，你感覺如何”
“沒事，你哭什么”
“孩兒不孝。”
“瞎說，我兒好好活著，就是最好的孝道。”
“娘”
“娘沒事，別怕”
“娘你怎么不跟孩兒說哈”弄的他，現在好被動
如今，該怎么救治他娘
“小事，有何可說”
“娘，孩兒帶你去找半吊哥，他一定要辦法。”
“不必，人老不死，視為賊，娘一把年紀了，早看開了。”
“娘”
娘沒了，就再也沒有娘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