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心疼的不得了,固定住黎峫,撐住床板,在他貼著醫用粘合傷口膠帶的地方輕輕的吹了吹。
溫香湊近,黎峫被子下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床單,喉嚨輕輕的滾動。
余晚晚抬起頭認真心疼的看著他:“我知道不管用,但我想給你吹吹。”
黎峫看著她沒說話,他此時此刻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好了,你休息吧。”最終還是不忍心她心疼的眸子。
余晚晚哪里睡得著啊,便給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我看著你睡著了,我再睡。”
說完還霸道的伸出自己的手掌心,給他合上雙眼。
閉上眼的人很安靜,也很柔和,看起來更像是個精致的洋娃娃。
余晚晚想,這長相可能就是網上說的女媧炫技了。
余晚晚托著腮看著黎峫入睡,突然想起小時候。
她常年隨著師父在道觀里,除非窮的揭不開鍋了才會下山賣藝或者結緣。
看著別人都有爸爸媽媽買糖葫蘆,她很難過的問師父:“為什么我的爸爸媽媽不要我了?為什么我沒有爸爸媽媽?”
師父是這么說的:“有些人有血緣卻沒有做母子的緣分,有些人沒血緣卻有做母子的緣分,你的爸爸媽媽都在未來等著你,不用急。”
可那時候她太小了,根本聽不懂,一個勁的哭,一個勁的鬧,說要找爸爸媽媽。
師父就用符貼住了她的雙眼,強迫她睡覺,但她感覺的到,師父一直守在自己的旁邊。
這算不算他們這一脈的傳統了。
余晚晚抿嘴輕笑,微微嘆了口氣。
誰知黎峫卻睜開了眼,喉嚨有些克制的沙啞:“你再這樣看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失眠了。”
余晚晚連忙捂住他的眼:“快睡!”
就這樣,直到黎峫傳出均勻的呼吸聲,余晚晚才松開了手。
“早知道也學你師爺爺用符定你眼皮了,害的我手都麻了。”
見黎峫確實睡著了,余晚晚才安心的入定了。
天還未亮,她便早早的起了,正愁不知道給這家伙準備什么早餐呢,黎母打過來了電話。
她連忙接了起來:“喂,阿姨,您起這么早啊?”
“啊,晚晚啊,早飯我讓人往那送了,提前跟你打個招呼,老三好點了嗎?”
“可能還要一些時間,昨晚上麻藥退了,他很疼。”余晚晚沒有隱瞞,說的都是實話。
那頭輕輕的嘆了一聲:“靠你了晚晚。”、
“應該的,阿姨。“
掛了電話之后,余晚晚看著還沒有醒的人,悄悄的站在了門口等人。
沒出十分鐘,兩個身穿黑衣的人遞上了兩個食盒帶子:“您好,是黎夫人讓我們送過來的。”
余晚晚點了點頭:“麻煩了、”
“我們在外面等候,吃完了把盒子遞給我們就好。”兩人朝著余晚晚再次頷首。
余晚晚也是微微一笑。
轉身進門的時候,黎峫已經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腦袋,有些迷蒙的看著余晚晚:“你起的太早了。”
“你媽媽讓人送過來的早餐,我扶你去洗漱,一會吃一點。”余晚晚走到他的床前,伸出手、
黎峫摸了摸鼻子:“我自己吧。”
余晚晚看了眼他的傷口,果斷搖了搖頭:“還是我扶著你吧。”
黎峫微微尷尬:“真不用……”這怎么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