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當初怎么就從十幾應聘的人中選了他。
似乎……
當初第一眼的感覺是他很干凈,還有說不出的親切感。
黎峫收了目光,微微搖頭。
“三爺,你這邊還有個活動,你看你要參加嗎?”小助理把平板遞過來。
黎峫看了眼便沒有了興趣:“不去。”
小助理利落的拿出手機回絕了這次活動。
而余晚晚則是想著明天的事,明天就是大夫人的忌日了,但她不想回余家。
余家已經沒有什么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了。
見她面色沉沉,黎峫上前問:“怎么了?”
“明天大夫人的忌日,我不想回余家,我想直接去墓地。”余晚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黎峫。
“我陪你去。”黎峫想都沒想。
“不用了,你在家養傷,我早點去,去去就回。”也許當初大夫人領養自己就是一個局。
如果是一個局,她心中的那絲對大夫人的感恩和感謝真不到該如何自處。
余晚晚坐在自己房間的窗邊,望著不遠處的湖泊和遠處的山巒,聽著鳥叫蟬鳴,不知為何有些想家了。
有人說,思念這玩意,分開初始毫無所覺,而后密密麻麻的回憶,鋪天蓋地的能將你淹沒,窒息。
很多人在至親死的當天并沒有多大的感覺,卻在余生每每想起就是淚流滿面。
雖然她的師父還在世,但她卻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再見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再回去給他老人家送終。
修道之人固然灑脫,但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啊。
路過她房間的黎峫,看著背影落寞難過的人,心也難受起來。
她坐在窗邊。
他站在門前。
她注視著窗外的景色。
他注視著著落寞的她。
不知何時,余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彼此的出神。
余晚晚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了門口的黎峫,她微愣,接起了電話。
而黎峫則抬步離開了。
余晚晚掛了電話之后,敲開了黎峫的門:“你剛才找我?”
黎峫放下手里關于道術的書,站起身,走到她的眼前,牽起她的手,讓他坐到了臥室內的沙發上。
“我這里看不懂,能給我講講嗎?”黎峫看得懂,倒背如流。
但她不想看到她那樣難過的樣子,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想讓她開心點。
“這里啊,這講的是炁體源流,你每日入定,應該對自己有所感覺,那流轉在身體里的就是炁。”余晚晚講的認真,似乎剛才坐在窗邊難過的人不是她一樣。
“你,想不想看電影?順便出去走走。”黎峫提議道。
余晚晚將視線從書中移到了黎峫身上:“啊?怎么突然想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