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他旁邊還坐著李家和陳家的掌權人,身后全是核彈實槍的士兵,漆黑的槍管在冬日一點寒光里刺得他眼睛疼。
他當時嚇得腿都軟了,對方一陣威逼利誘,他很快就服軟了。
本來這件事他就不情愿,如今一條小命握在人家手上,事成了自己也能加官進爵,那他還有什么不同意的?
識時務者為俊杰,報社也早就被買通了,他別無選擇。
只是他心里到底還是很驚訝,那個坐在輪椅上他幾乎從未直視過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成長起來了。
叫人膽顫,還手握重權。
這已經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了。
時間很快到了第四天凌晨,大約早上八點后,關著沈毅的房間門“哐當”一聲被推開了。
“沈公子,您好,冒犯了。”威爾遜笑容溫和。
沈毅看著他,知道自己馬上要開始接受治療了。可是他依舊還是不敢相信,他的愛意只是一場荒唐的病癥。
“我能,見見查爾斯嗎?”他坐在床上,懇求道,“就一眼,我就想看他一眼。”
威爾遜搖頭:“抱歉,查爾斯王子最近已經回到了英國。”
沈毅眼里的光一下就熄滅了。
他這次和查爾斯見面,本就是偷偷摸摸,趁著他跟隨訪華的大使團來中國,兩人才好不容易見了一面。
可是他居然回去了……
他知道,他愛他這件事,馬上就要當成一種病被扭曲了嗎?
“冒犯了,沈公子。”威爾遜又說了一次這句話,然后吩咐人將沈毅帶往剛布置好的治療室。
沈毅被人抬進這間房間。
房間除了一扇門以外,全部都是密封的。光線暗淡,中央有一張鐵床,四角處有鐵質的手銬。
金屬的幽光叫人后背發冷,沈毅沈毅甚至還看見了床邊的電擊儀器。
他終于意識到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看著這一堆讓人膽顫的奇怪擺飾,回過頭,問威爾遜:“威爾遜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冒犯了,沈公子。”威爾遜這次聲音很低。
沈毅驚恐地被綁到鐵床上,手銬落鎖的“咔嚓”聲讓他忍不住哀求起來:“我求求你,放開我,我沒有得病!我沒有得病!”
房間里無關的傭人此刻全部出去了,只剩下威爾遜和幾名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
他們拿出不知從哪里來的男人和男人的運動視頻,威爾遜對沈毅說:“沈公子,你別害怕,治療過程會有些痛苦,但您一定會很快就被治療好的。”
不久,房間里響起慘叫聲。
“啊!!!”沈毅全身抽搐,冷汗一滴滴流下來。
他掙扎著想要拜托這張困住他的鐵床,他拼命想要彈起來,手腕和腳腕上一圈開始被手銬勒得發紫,沈毅不間斷地吼叫,痙攣。
他開始感到身體發冷,手腳也開始腫大,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
威爾遜很滿意,看著床上一次就已經意識幾乎渙散的青年,他低聲道:“再來。”
虐待而發出的痛苦嘶喊回響在這間小小的房間里,這里是郊外,惡魔徘徊,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