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還不如他。”奚拂又給潑了盆冰水。
奚肆女友床伴幾乎沒有超過一個月的,但到了謝如歌,別說一個月,連一星期的新鮮感都不一定能保持,典型的那種追到手就沒了興趣然后提出分手的渣女。
她要是謝如歌前男友,這人早不知道死多少次,怕是墳頭樹都要成木成林。
所以作為謝如歌的朋友,她其實還挺擔心自己的安危,萬一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呢!
謝如歌:“……”
正要說話,一個cos少司命但現在別說臉上面紗不見了,就連背后扇子都七零八落搖搖欲墜且灰頭土臉的小姑娘也從房間走了出來。
她一出來,就目光陰郁地盯著奚拂。
媽的,本來他們那么多人都要贏了,就因為這人突然動手。
而且,打他大爺的狂犬疫苗。
謝如歌朝著她一齜牙,嚇唬道:“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對上連樂的目光,奚拂彎了彎唇,意味不明地夸贊,“小姑娘牙口不錯,溫若風傷口都見骨了。”
謝如歌沒想到溫若風被咬地這么嚴重,‘臥槽’了一聲,看向連樂,“你是屬狗的吧?逮人咬那么起勁。”
而被說屬狗的這人在聽見‘溫若風’三個字的時候直接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奚拂,“溫若風?”
奚拂單邊眉梢一挑,沒說話,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連樂:“……”
暴躁的氣勢瞬間沒了。
艸,特么的她打錯人了?!
還給咬出血了都不撒嘴?!
一籌莫展之際,連樂眼角余光瞥到了一道修長的身影,她眼睛瞬間一亮,乖巧地上前幾步,“二哥。”
奚拂也漫不經心地偏頭看去。
頎長清瘦的身形,清絕無暇的面容,五官無不精致,猶如天地設色神佛點過,挑不出半點瑕疵,但在奚拂看來,比這張清瀲出塵的臉更為出挑絕色的,是那雙剪裁冰綃的眼。
右邊瞳湖點漆如墨,幽深若不見底的深潭;左邊眸子似一湖冰藍的清泉,澄澈無瀾。
目光落在那雙浮冰碎雪的鳳眸時,她便再移不開眼。
一旁的謝如歌更是看得呆住了,直勾勾地看著來人,眼珠子恨不得從眼眶給瞪出來膠他身上。
顏狗內心發出瘋狂的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她這是看見人間謫仙了么?
也太好看了吧!
身為一個三流編劇,謝如歌覺得她可以洋洋灑灑一萬字篇幅來描寫這個男人的容貌。
顏值簡直太殺她了。
就在謝如歌沉迷美色難以自拔的時候,耳邊冷不丁地傳來一句:“他眼睛生的好看。”
意識到這句話是誰說的,謝如歌瞬間從美色中驚醒,偏頭看向了目不轉睛盯著美色的奚拂,戰戰兢兢問:“奚拂,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好歹是奚拂的好朋友,多少還是了解這位小姑奶奶的。奚拂吧,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喜歡收藏她覺得漂亮的玩意兒。
樹葉、珍珠、硯臺、古董、字畫的這些也就算了,她甚至還看見了一截用染血紅繩墜著的指骨……
實實在在的人的小拇指!!!
漂亮是真漂亮,驚悚也實在是驚悚。
嚇得她好一陣子不敢去奚拂家。
這夸人眼睛好看……
太毛骨悚然了吧!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小姑奶奶單手撐著下巴,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饒有所思地看著那人,不急不緩道:“我還從沒收藏過眼睛。”
要給摳出來放在透明液體中,肯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