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拂對此并不意外,徑直上了樓。
書房。
奚拂抬手正欲敲門,蒼老的聲音從里面傳出:“進來吧!”
收回手,奚拂推門走了進去,看著坐在紫檀木椅上的年邁老人,她慢條斯理地拖出一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一開口,就是懶洋洋的腔調。
她很早之前就搬出了奚家,這次如果不是她這位大哥說是有事找她,今天也不會回奚家。
奚長溱看向奚拂,蒼老卻不失精明的雙眼深沉了些,“你今天和連家那小丫頭起了沖突?”
奚拂哂笑,狹長的丹鳳眼眼尾挑了挑,“大哥,你特意讓我過來一趟不會就為了這么件事情吧?”
她這位大哥,可從來不過問她在外面做了什么,更何況為了這么件小事讓她過來一趟,怎么看都不可能。
對上奚拂玩味的目光,奚長溱稍作沉默了一瞬,輕嘆道:“確實是有其他事情和你商量。”
奚拂沒說話,好整以暇地等著對方的下文。
奚長溱看著面前容貌妖冶的少女,試探地問:“和溫家的婚事,你怎么看?”
奚拂饒有意思地看著他,“怎么忽然問起這件事?”
她和溫家的婚事,難道還真能履行不成?
“溫家那邊似乎是有這個意思。”奚長溱并沒有將話說死,這是他們老一輩的老習慣了,凡事留幾分轉圜的余地。
其實溫家倒是沒對婚事有所表態,他不過是看看奚拂的態度而已。
奚拂雖說性子乖戾莫測恣意妄為,但容貌確實生的極為出挑,若是可以與溫家聯姻,強強聯合,對奚家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溫即月呢?他怎么說?”奚拂似乎還挺感興趣。
“當初的婚事就是溫即月自己提出來的,他難道還會反悔不成?”
奚拂意味不明地勾唇,“這可不一定。”
“他敢!”奚長溱臉色一沉,聲音都提高了些,然后才又看向奚拂,語重心長道:“不過你自己在外面也收斂些,畢竟是有婚約在身,別太胡來,名聲……”
奚長溱本來想說名聲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但一想到奚拂現在的名聲,紈绔第一的稱謂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似乎也沒什么名聲可言。
有些無奈地嘆了聲,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過幾天就是溫老爺子大壽,溫即月平日里工作再忙那天也會出席,你到時候隨奚顏一起去溫家賀壽。”
奚拂點點頭,“行吧!”
正好她也要和溫即月談談婚約一事。
見奚拂答應地這么爽快,奚長溱反而有些狐疑,在讓她回去的時候還是不放心地沉聲叮囑,“你到時候安分點,別給奚顏惹麻煩,也別失了奚家的體統。”
奚拂剛走到門邊,聞言低低一笑,妖魅而又恣意,“我可以不惹麻煩,但若是麻煩惹我我總不能悶聲受了!”
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