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見微簡直自責到了極點,畢竟要不是他突然攔住奚拂,師父和奚拂也不會有交集,更不會有這么個比賽賭注了。
“她既然想玩,陪她玩玩也無妨。”連夙容色淡淡。
商見微上一秒還在自責內疚,下一面竟然覺得他從師父這句話莫名聽出了幾分寵溺,他不對勁!!
很快,聽聞兩人比賽的方無岸和謝如歌等人都過來了。
到最晚的謝如歌在知道詳情后一臉震驚。
她就寫兩集劇本的時間,到底錯過了什么?
不過她要把這個劇情記小本本上,以后用到劇本里。
記完之后,她才看了眼不遠處并肩而立的奚拂和連夙,心中輕嘆一聲,奚拂果然還是對天仙的眼睛下手了。
“那么好看的眼睛,摳下來可惜了!”謝如歌有些惋惜。
話音剛落,身后就有意味不明的聲音傳來,“和連夙對上,奚拂可不一定會贏。”
謝如歌看向方無岸,“你不是天仙……連夙的好朋友么,你就不擔心他么,奚拂要是贏了,說不定真的會挖眼睛。”
畢竟小姑奶奶就是沖著連夙的眼睛而來。
“所以,連夙不會輸。”方無岸道。
謝如歌一笑,“巧了,我也覺得奚拂不會輸。”
“連夙不會輸和奚拂不會輸沖突么?凡事又不是只有輸贏這兩個結局。”方無岸慢悠悠地說了句。
“你是說平局?”謝如歌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我雖然騎馬不行,但也是知道的,賽馬這種事兒平局出現的可能微乎其微。”
方無岸笑地老神在在。
這次的比賽雖然賭注壓地很大,但比賽的兩人卻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忙慌,不僅連場地都沒去賽場而是在一個專用遛馬的草場,甚至在比賽開始前還挺有閑心地聊著天。
奚拂坐在馬背上,看了眼和自己在同一起跑線的連夙,一齜牙難得有些小可愛,“我很強哦,你要小心。”
“好巧哦,我也是。”
一聲指令,兩人如疾馳的閃電,同時跑了出去。
并駕齊驅,誰也不讓著誰。
觀看這場比賽的人并不多,也就溫若風和方無岸之人。
“要不我們也打個賭?”方無岸看著在場神色緊張的幾人,悠悠道。
“不賭。”商見微頭也不回地擲出兩個字。
溫若風沒理,仍是看著跑馬場上的并駕齊驅誰也不讓誰的兩人,微擰著眉。
謝如歌翻個白眼,“賭徒賭到最后,終將一無所有。”
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場上兩個賭徒,一個是眼睛,一個是任意條件,可真是敢賭,也不知道這兩人這么自信的倚仗是什么。
“誒,白樓,你希望誰贏啊?”方無岸湊了過來。
宴白樓冷笑一聲,“你不是算到了么,平局。”
方無岸個老神棍,閑來無事就掐掐算算,四處坑蒙拐騙純蒙人,但有時候好像又確實能算到一些事情。
當然,這是極少數的情況,完全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給蒙對的那種。
聞言,方無岸有些無奈地攤手,神色無辜地道:“但也只是算到沒有輸贏之分而已,但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跑了三圈,兩人跟地很緊,一直都是你超我我超你這樣來回換著,就連差距最大的時候連也就半個馬頭。
剩最后一圈的時候,馬背上的兩人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時加快了速度。
這時,一匹馬從拐角處橫沖直撞地跑了出來。
它跑出來的地方正好是一個視線拐角,是在奚拂和連夙的視線盲區,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根本就來不及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