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偏頭,連夙就看見本該在自己身邊的人此刻冷著一張臉,氣勢十足地朝著剛剛湊一起說話的那些人走了過去。
連夙微愣,有些意外。
他所認識的奚拂都是慵懶散漫的模樣,似乎對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漫不經心,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奚拂冷臉。
奚拂半瞇著眼睛,不急不緩地走過去。
那些人似乎沒有察覺,仍說地正起勁,話語中有不少難聽的詞,而且還越說越難聽。
“你們再說一個字試試?!”低魅危險的話語幽幽響起。
那些人被嚇了一跳,瞬間抬頭循著聲音看去。
昏黃的燈光下,奚拂懶洋洋地倚靠著墻,修長白皙的手拿著一把精致的匕首小刀,小刀刀鞘被取了下來,但奚拂就這樣漫不經心地放在手里拋接著。
甚至還抬頭看他們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眸底卻是一派幽冷。
見是一個看上去嬌嬌氣氣的小姑娘,那些人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你是誰?我們說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
有一個人開口,其他人膽子也似乎都大了起來。
“就是,本來就是事實的事情難道還不讓人說了?他難道不是眼睛顏色不一樣么?”
“再說了,連家人都因為他的眼睛而不待見他你……”
忽然。
“咻”地一聲。
一把精致的小刀直直地朝著那人而去。
那人被嚇得臉色慘白,僵硬著手腳站在原地,別說說話了,連出聲都做不到。
匕首貼著她扎起的頭發劃過,鋒利的刀鋒甚至還劃斷了一縷,然后釘入了墻中。
“啊啊啊啊啊,我是不是要死了?!”那人終于驚恐地叫了出來,然后華麗麗地被嚇暈了。
其他人都噤噤地站在原地,看著那把即便被釘在墻里刀柄卻還在來回輕顫的小刀,甚至連露在外面的刀身散發著森森的寒光,連大氣都不敢喘,全員臉色皆白。
媽呀,這小姑娘太生猛了吧!
啊巴巴巴巴巴,嚇死了!
比較有眼力見的人連忙道歉,“我、我們錯了,是我們不應該,您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以后再、再也不說了。”
這些被嚇得夠嗆的人連連道歉。
見小姑娘將這群人嚇得跟鵪鶉似的,連夙勾唇低低地笑了笑,漂亮的鳳眸中極快地劃過一抹流光。
然后不疾不徐地走了出來。
看見連夙的身影,那些人臉色更白了。
他們最多也就敢背后八卦一下嚼嚼舌根子,這當人的面說壞話也就算了,偏偏這人還是想弄死他們比弄死螞蟻還簡單的權貴之家……
“連二少,我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們這次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們戰戰兢兢地說著,然后發現人連二少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走到了那位動手的小姑娘身邊。
連夙垂眸看著她的手,問:“手沒受傷吧?”
“沒事兒!”
確認奚拂沒傷到手,連夙這才抬頭看向那群人,清雅如畫的面容有些說不出來的涼,仿佛沁入了骨子一般,“這樣的話我不想再有下次。”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那些人連連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