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知道溫即月的,溫即月隨母姓,父親不詳,但上京都知道,溫家是被他的母親溫筇握在手中的,所以說溫即月才是溫家下一任的掌權人,也是……奚拂的未婚夫。
打量完的瞬間,兩人幾乎是同時松手,后退兩步拉開距離。
溫即月淡淡一笑,紳士而又禮貌,“多謝連二少對阿拂的照顧。”
但一開口,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多少有點兒宣示主權的意思。
連夙眸色淡了些,嗓音清清淡淡沒什么情緒,“我和奚拂也不是第一次相識,說謝謝就太客氣了。”
至于其他的,連夙也沒有多說,溫即月到底是奚拂的未婚夫,而且看起來似乎對奚拂也還挺在乎的……
“既然你手沒事,我就先離開了。”連夙的目光越過溫即月落在了奚拂身上,說完便離開了。
溫即月拖出一張椅子在奚拂對面優雅落座,眉梢微挑,“你和連夙之間關系似乎還不錯?”
不然的話,以連夙的性子也不會親自上藥。
聞言,奚拂懶洋洋地嘖了聲,“訂婚這都多少年了啊,現在才想起吃醋了?”
“以前有我在你會選擇其他人么?”溫即月調侃地反問,就連深邃精致的眉眼都溫和了幾分。
“還挺自信!”奚拂笑。
“我難道說錯了么?”溫即月低低地哼笑一聲。
奚拂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梢,“那你現在吃醋是覺得自己比不上連夙?”
“以你的性子,肯定看上了連夙的眼睛。”溫即月不急不緩地擲出一句話。
奚拂:“……”
撇撇嘴,看向溫即月,懶洋洋地問:“你打算什么時候退婚?”
見奚拂這么執著退婚一事,溫即月深邃的狐貍眼中浮現了一抹興味,“阿拂,你怎么知道我們之間一定會退婚?”
“那你會娶我么?”對上溫即月的目光,奚拂問這句話的表情就相當玩味。
溫即月沒說話,只是看著奚拂的眼神忽然深邃了些,就像是洇了墨跡,有些深有些沉。
許久,才沉聲問了句:“奚拂,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奚拂輕輕一笑,忽然傾身湊到了溫即月面前,薄唇微啟,“你猜呢,哥哥!”
后面兩個字,就連音調都意味不明地拖長了一些。
溫即月眼眸微縮,沉穩如他也失了慣有的冷靜,目光緊緊地鎖著奚拂,“你剛剛喊我什么?”
奚拂歪著身子坐回椅子上,輕輕一嘆:“哥,我都知道了。”
溫即月看著奚拂,沒說話。
沉默許久之后,才低低地問:“什么時候知道的?”
奚拂雙手交握枕在腦后,聲兒懶懶的,“訂婚不久后吧!”抬眸看了溫即月一眼,笑著道:“畢竟那個時候我們不算熟,我總得查清楚你和我訂婚的目的吧!”
然后一查,結果還真是相當出乎意料。
溫即月沒想到奚拂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輕輕一笑,有些無奈地輕嘆:“那么早就知道了,小丫頭竟然憋到現在才說。”
“我還在想著你什么時候告訴我呢,等到奚家都開始催婚都沒等到你開口。”奚拂也學著溫即月的口吻無奈地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