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歌稍稍同情奚鄞一秒,然后就沒忍住笑了,“不過她這抱著盆景嚎看著還挺喜感的。”
奚拂懶洋洋地輕嘖一聲,“這樹改明兒要是活不長,就是被她嚎喪給嚎死的。”
“那依著你和奚鄞的關系,她第一個嚎的人應該是你啊!”謝如歌打趣道,畢竟奚鄞和奚拂關系一向不好。
“你怎么知道她沒嚎過?”奚拂語調幽幽反問。
謝如歌瞬間瞪大了眼睛,想象了一下把現在那盆盆景換成奚拂的場景,匪夷所思地看著奚拂,“……你竟然沒弄死她?”
這時,奚家派來接奚鄞的人也到了。
來人是奚家的管家錢培,在奚家工作了三十多年,算是奚老爺子的左膀右臂,奚家人一般都會稱呼一聲錢叔。
錢培看見奚拂,稍稍有些意外,“拂小姐。”
奚拂微微頷首,“奚鄞交給你了。”說完就欲轉身離開。
還沒走到門口,謝如歌只覺眼前人影一閃,然后就發現奚鄞抱住了奚拂,奚拂……
奚拂面無表情。
“我不回奚家,我要跟她回去。”嚎了半天的酒鬼嗓子有些啞。
謝如歌簡直淚流滿面。媽的,奚鄞這說的終于是正常人可以聽明白的話了。
“松手。”奚拂話語冷了些,眉梢微擰著,明顯就是有些不耐煩。
“我就不。”奚鄞緊緊地摟著奚拂的腰。
奚拂被這鋪天蓋地的濃郁酒味熏得有些頭疼,也懶得跟奚鄞說話,直接上手將奚鄞從身上給拽下來。
還沒用力,就聽見對方夸張的慘叫聲,然后控訴地看著奚拂,“我跟我爸說,你欺負我。”
這句話一出,奚拂的手僵了僵。
抿唇沉默半晌,手還是無力地放下,就連聲音都透著一股子懨然,“那你想怎樣?”
“我要跟你回家。”奚鄞執著道。
酒吧外面。
錢培看著一直粘著奚拂的奚鄞,然后又看一眼奚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半晌,還是沒忍住,“拂小姐,您真的帶二小姐回去啊?”
一個‘啊’字,將那種不可置信表達地淋漓盡致。
以拂小姐和二小姐之間的關系,他怕拂小姐將人帶回去殺人滅口。
“你要能將她帶回奚家我自然是樂得清閑。”奚拂魅然的嗓音音質偏涼。
錢培看一眼壓根兒不撒手的奚鄞,沉默了下來。
其實他都有些好奇,明明奚家最不喜歡拂小姐的人就是二小姐了,為什么這二小姐喝醉了竟然還想要跟著拂小姐回去?
“拂小姐,那我送你們回去吧!”錢培認命道。
“不用。”奚拂嘴角一勾,意味不明地擲出了兩個字。
錢培沒再說話,拂小姐雖然性子恣意妄為了些,但似乎無論二小姐做什么她都沒有傷害過二小姐,應該心里還是有數兒的吧!
但當他看見奚拂讓奚鄞坐在機車坐蔸里的時候,就對奚拂應該心里還是有數兒產生了懷疑,拂小姐不會是想這樣將二小姐帶回去吧?!
“拂小姐,這……是不是不太安全,二小姐畢竟喝醉了。”錢培道。
“那就綁起來。”奚拂的話讓人絲毫不敢質疑其真實性。
奚鄞被嚇得縮了縮脖子。
錢培同情地看了奚鄞一眼,但又覺得這是二小姐自找的,要跟誰回去不好,偏偏選了拂小姐,你們兩個人的關系自己心里沒點兒數么?
“拂小姐,如果有什么事情,打我電話就行。”配上錢培那不放心的表情,差不多就是在說:拂小姐,如果你有弄死她的沖動,請及時給我打電話,留她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