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兩位老頭就以后誰死得比較早展開了一場辯論。
“肯定你死得早,你頭發都已經禿了。”
“肯定是你,你每天熬夜到凌晨兩點。”
“胡說,我什么時候熬夜到凌晨兩點了,分明是一點半。”停頓了一下,“再說了,你還喝天天喝可樂呢!”
“我可樂里面不都放了養生的枸杞么?”
“那我熬夜我還天天泡腳呢!”
……
兩位年過七旬的老人吵架,此刻就像是小學雞互啄式吵架,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
奚拂:“……”
連夙:“……”
沒多久,一輛黑色的車就停在了路邊。
“嘿,顧老頭。”吳越從車上下來,對著橋邊的顧念塵喊了聲。
顧念塵看向他,把招呼打了回去,“嘿,老吳頭。”
連夙作為晚輩,即便不認識這位和自家老師互啄了十來分鐘的老者,也還是非常禮貌地下車。
“顧老頭,這是我的學生,連夙。”吳越十分驕傲自豪地介紹。
正走過來的奚拂聽見連夙這個名字微微一愣,快步走過遮擋視線的大樹,正好和連夙看過來的目光對上。
兩人你看著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些意外。
顧念塵和吳越看著兩人,面面相覷后異口同聲地問:“你們……認識?”
“嗯。”連夙禮貌地回答。
“見過幾次。”奚拂道。
聽見兩人說認識,顧念塵和吳越都笑了笑,“那敢情好啊,大家原來都是熟人。”
吳越看著奚拂,眼中多了幾分探究。
這小姑娘看著有些眼熟啊,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然后顧念塵看向奚拂,“這是我經常跟你說起過的老吳……吳院士,”說完看向吳越,“這是我一個小友,奚拂,以前教過她兩節課,所以也喊我老師。”
顧念塵還是挺顧著奚拂,甚至連身份理由都解釋了。
“吳院士好。”奚拂尊重而又禮貌地打招呼。
吳越一拍腦袋,“我想起了,你就是剛才跟連夙站在路邊的那個女孩子吧!”然后曖昧不明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了一圈,“看來你們關系還不錯嘛!”
顧念塵看了眼奚拂,然后又想起了奚拂讓他將江起意介紹給她的事兒,目光瞬間變得相當古怪。
沉默了一下,又沉默了一下,顧念塵還是沒忍住,看著吳越將聲音壓低了些,“別瞎給牽紅線,奚拂不喜歡男人。”
“哦,奚拂不喜歡男人。”吳越剛開始似乎還沒太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后來眼睛都忽然瞪圓了,驚訝到聲音都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幾分,“奚拂不喜歡男人?也就是喜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