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處。
商弦羽熬著困倦之意地看向坐在長椅上蔫唧唧的青年,有些無奈地輕嘆了聲,“大少爺,這都快十一點了,您不困么?”
覺得自己不干凈了的大少爺抱著自己的外套,沒說話,失足少年模樣十足。
商弦羽嘴角抽搐了幾下,“那女的雖說摸了兩下你的屁股,但怎么著也不至于為這件事兒喪到現在吧,就你這模樣,說是被她給上了我都相信。”
宋時水抬眸看了她一眼,語調涼惻惻的,“我要被她給上了你覺得你這個知情人還能活著么?”
商弦羽:“……”
媽的,這位大少爺要不是溫即月帶過來的人,她絕對不會簽下他。
逼事兒賊多,還特么不服管教,除了溫即月,誰的話都不聽。
車燈的光透過簡陋的窗戶透入,沒一會兒,身姿頎長的溫即月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商弦羽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見他進來朝著宋時水的方向努努嘴,“大少爺在那兒呢!”
溫即月走向了宋時水,在他面前停下,垂眸看著青年的頭頂,他還沒說話,長椅上的宋時水仰頭看了過來,“即月哥。”一開口,聲音就有些委屈。
商弦羽揉了揉腦袋,覺得有些沒眼看。
媽的,一米八幾大高個的小伙子擱這兒一臉委屈地撒嬌,那特么對她來說簡直是猛男撒嬌,完全招架不住。
所以商弦羽就留下了可以招架得住的溫即月,自己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甚至還反手替兩人將房門給關上了。
溫即月擰開一瓶白桃蘇打水遞給了宋時水,一開口聲音沉靜而又溫和,“被人占便宜了?”
“嗯。”宋時水悶悶地應了聲,然后接過飲料猛地灌了一大口,在溫即月面前半點不避諱地道:“那個女人竟然在吊威亞的時候趁機摸我屁股,如果不是我速度夠快都要被她摸到前面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眉梢都是緊擰著,看上去郁悶到了極點。
雖說事后他確實有故意夸大事實好讓即月哥不在小瘋子家里留宿,但這件事情當時也確實是惡心到他了,他到現在都還膈應著。
“事后她還倒打一耙,說是我占她便宜。”說到這里,宋時水的話語聽起來更氣憤了。
媽的,老子個喜歡男人的人,會去占女人的便宜?!
聞言,溫即月的臉色也有些微愣,他伸手安慰似地輕拍著宋時水的肩膀,“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垂眸的瞬間,細長內斂的狐貍眼眸有些危險地瞇了瞇,眸底泛著寒意。
膽子倒是不小,連他的人也敢下手算計!
“好。”宋時水乖順地應道。
溫即月神色恢復如常,看向宋時水道:“太晚了,先回去吧,至于干不干凈這回事兒……”說到這里,溫即月臉上帶了幾分調侃戲謔的笑意,“應該還是一挺清清白白的小伙子。”
宋時水:“……”
抬頭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溫即月,沒說話。
他倒是想不清白來著,這不是這么多年都沒找著機會么!
剛拿著自己的外套起身,宋時水就聽見溫即月挺隨意的話語傳來,“時水,你有喜歡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