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兒連夙覺得奚拂應該不知道,以奚拂對盛清曇排斥,在分開后她根本就不可能主動去關注盛清曇的生活,因為對奚拂來說那根本就沒必要。
最后一個則是奚拂五年前為一人立了碑,墓碑上沒有照片沒有年月日,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檀止墓,奚拂立。
而且,還在那一方墓碑旁邊給自己預留了一個位置。
清冷的眸光掠過這個消息時,冽然如泉的鳳目微微一縮,眸色漸深,左眼幽藍似海,右眼幽深如墨,眸底深處都藏著濃郁到散不開的復雜情緒。
明明是看著電腦沉默著,卻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氣息。
“預留一個位置么?”淡緋色的薄唇微啟,輕飄飄的聲音在靜默的書房響起,語調幽幽,就連漸沉在眸底的光都被一層陰影覆蓋。
抬手撫上桌上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正是當初江起意拍攝的那張,只不過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連夙洗了出來,并裝進相框擺放在了每天都可見到的書桌上。
連夙看著照片中的奚拂,眸底的沉色才漸漸散去,旋出了一抹驚艷的柔光。
翌日,清晨。
奚拂起床后給奚肆熬了點南瓜粥溫著,又給外面的各種小動物投喂些食物,然后便踱著步子不緊不慢地朝著連夙家而去。
她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她對連夙確實是有些不一樣,和連夙在一起她是處在一種很自然舒心的狀態,甚至于在很多方面她覺得連夙跟自己是一類人。
至于相處,不一樣就不一樣吧,至少她現在不排斥連夙,也不排斥這種和他的相處模式。
甚至還有些期待。
期待和連夙的相處,期待發現不一樣但真實的他。
她覺得,這肯定是個很有意思的過程,就像是開潘多拉盒子一樣,你永遠猜不到下一秒會開個什么出來。
奚拂按了門鈴。
很快,連夙就前來開門。
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連夙時,奚拂微微一愣。
今天這個潘多拉魔盒開地有些香艷啊!
連夙穿著深藍色的真絲睡衣,和平日里一絲不茍到連褶皺都沒有的穿衣方式不一樣,上衣領口處的紐扣都有兩顆沒扣,精致如玉雕的鎖骨緩緩地沒入衣襟之中,半隱半現間,反而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大概是剛睡醒,頭發也有些凌亂,甚至還有一綹不服帖地往上翹著,將連夙那種清清冷冷的氣質都驅散了幾分,整個人看上去平添了幾分清魅慵懶。
性感而又撩人。
奚拂盯著連夙愣神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心中輕嘖了一聲,這古代君王不早朝也不是不能理解,她要是帝王,然后有個連夙這樣的妃子,她也不愿早朝,甚至可以整天……不清不白。
“這么早?”連夙清清淡淡的嗓音將奚拂從不清不白的區域中拉了出來。
她看向了自己的妃子,呸,鄰居:“正好起了,就過來了。”
“先進來吧!”連夙優雅地側開身子讓奚拂進來。
“白豆還沒醒么?”奚拂目光看向陽臺。
連夙低笑了聲:“它喜歡睡懶覺。”
說到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連夙稍稍思索后看向奚拂:“我明天有事要離開上京幾天,到時候能麻煩你替我照看一下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