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后。
奚拂看著謝如歌拿出來的那套衣服,丹鳳眼一瞠,忽然就變得沉默了。
艸啊,話說早了!
這件衣服吧……
縱橫上京的小姑奶奶要接受還真得做做心理建設。
一則,對一向穿衣相當保守連胳膊都不露的小姑奶奶來說有些過于奔放了些;二則,這也太過清涼了,她怕自己等一下上臺要被凍地打擺子。
“要不,算了?”謝如歌看向奚拂。
奚拂深吸一口氣,將目光從舞服移到謝如歌身上,問:“想得第一么?”
“想。”謝如歌重重地點頭。
她其實對第一沒什么想法,但不甘心就這樣被謝傾城算計,現在就想壓謝傾城一頭,而謝傾城是現在的第一。
“巧了,我也想。”奚拂懶洋洋地道。
她朋友不多,謝如歌便是其中一個,總不能對方被算計欺負了她袖手旁觀。
謝如歌還想說些什么,奚拂已經拿著衣服往換衣間而去,在經過她身邊輕飄飄地道:“好好準備吧,我跳舞很強的,你要是跟不上丟了第一可算你的。”
聞言,謝如歌笑著輕嘖了聲:“我好歹就古琴這么一個才藝,也是很拿得出手的好不好?”
至少,她覺著在這方面自己不比謝傾城差,只是父母從小就捧著謝傾城,而謝傾城又是事事都要比她強不然就暗地里搞小動作的性子,她以前也懶得出風頭。
另一處。
謝傾城聽聞謝如歌并沒有取消參賽資格,細長的眉微微挑起,面容依舊是淡淡的,甚至還有幾分隱約的不屑:“那她的舞伴呢?”
“好像是臨時拉了個來湊數的。”坐在她對面的人道。
謝傾城輕笑了聲,用剪刀修剪著面前的盆景:“臨時拉了個人來湊數?沒有排練沒有配合,她倒也是真的敢!”
‘咔嚓’一聲將面前多余的枝葉剪去,謝傾城將手中的剪刀放下,才慢悠悠地道:“既然她想上臺丟這個臉面那便隨她,正好也讓爸媽知道,我和謝如歌只有我才是能為謝家帶來贊賞和榮譽的人。”
“那是,傾城你可是蟬聯了六年魁首的人,謝如歌自然不是你的對手。”有人附和。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謝傾城看見來人,有幾分期待地問:“怎么樣了?”
她剛才看見了一位容貌氣質極佳的男人,雖說算不得一見傾心,但至少是很有好感,讓人打聽了所在的雅間之后便差人送了些新茶和點心過去。
“大小姐,那位先生并未接受您的好意。”中年男子如實回答。
聞言,謝傾城眉梢微皺了一下:“那你可有提起過是我讓送過去的?”
“說了,但出面的是一位女子。”
“算了,你先下去吧!”謝傾城擺擺手,在中年男子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又補了一句,“幫我查查那個男人是誰,還有那個女人。”后面六個字,語氣極沉。
“這么多年,也算是終于有讓你看上的男人了。”之前同謝傾城一起在雜物間的那位女生道。
謝傾城看她一眼,聲音微沉:“別胡說,我只是對他頗有好感而已。”
“是是是,我們傾城要嫁也是嫁上京那些個頂級豪門。”秦顏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