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陵之前做過開顱手術,忘記了和沈家相關的一切,也稍微變得有些不那么清明,不過她覺得這樣挺好的,至少比起以前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姑娘,現在這樣開心無憂的凌陵反而挺好的。
她會護著,封以寒愛著,唐詩寵著,所以不記得以前……還挺好的。
“無妨。”連夙云淡風輕地道。
反正他和奚拂遲早會是凌陵說的那種關系。
“那這個呢?”凌陵托著手里的小盒子。
奚拂:“……”
連夙:“……”
奚鄞:“……”
得虧封以寒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俊臉直接黑了,烏漆嘛黑的那種。
然后黑著臉將小憨憨給拉走了。
奚鄞長舒一口氣,她怕凌陵再說出或是做出什么事兒出來。
此時,樓下。
謝如歌自然是贏得了比賽,并且將那架古琴收入囊中。
只是,在她抱著琴匣正要去找奚拂的時候,被一對中年夫妻給攔住了去路,而謝傾城則是神色淡淡地跟著兩人身后。
“爸,媽,我……”
謝如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母冷聲打斷:“你今天動手打了你姐姐?”
對上趙欣榮冷漠甚至是帶著微怒的神色,謝如歌抿了抿唇:“所以你和爸是過來找我問責的?”
“這么說你是承認了?”趙欣榮的目光更冷。
看著謝如歌壓著憤怒沉聲責罵:“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讓你不要針對你姐姐,你怎么就是說不聽?非要處處跟你姐姐作對。”
“謝傾城跟你說的?”謝如歌冷聲問。
趙欣榮冷哼一聲:“你以為你姐姐跟你一樣就會告黑狀么?如果不是我和你爸發現了,她都還想著幫你隱瞞,你倒好,在今天的比賽上出盡了風頭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對你姐姐動手。”
“出盡了風頭?”謝如歌自嘲地笑了笑。
她抬頭盯著面前的父母,不甘心地看了謝傾城一眼:“她謝傾城贏了比賽就是為謝家爭光,到我謝如歌就是為了出風頭?憑什么啊?”
“你應該知道,今天的比賽本就是為了你姐姐,你但凡有點自知之明今天都不會搶你姐姐的第一名。”趙欣榮冷聲道。
謝如歌也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不然也不會和家里鬧得那么僵,聞言瞬間就怒了:“什么叫我搶了她的第一名?這是我自己憑實力拿到的,要怪就怪她自己實力不足。”
“媽,算了,這次本來就是我不如如歌,你也別怪她,我們都是一家人。”謝傾城在一旁溫聲勸道。
“就是因為是一家人,她從小處處針對你我才更生氣。”趙欣榮神色憤怒地看著謝如歌,“你姐姐因為你從小受了多少委屈,你倒好,長大了還是各種看她不順眼。”
傾城長這么大就沒讓她操心過,偏偏謝如歌,明明小時候還挺討喜的性格,越長大越乖張,不服管教。
謝如歌對這種話都已經聽得麻木了,謝傾城從小就有心機,在父母面前又裝地一副柔弱無害的模樣,反正最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反而是謝傾城受盡了委屈。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父母一字一句地問:“如果我說是謝傾城讓人故意撞了我的舞伴導致我無法比賽你們信不信?”
“那你倒是說說你姐姐有什么理由?我跟你說如果不是你姐姐說你常年不在謝家提議這次讓你露個面,你以為我會讓你參賽?她提議,然后又阻止你,她吃飽了撐著了?”
趙欣榮越說越怒,甚至還恨鐵不成鋼地失望道:“從小你就這樣,什么壞事都往你姐姐頭上推,就因為她好欺負么?我跟你說,別說你姐姐沒做,就算是做了,我也相信她是有理由的。”